一句話,胡為善就被震得失去了冷靜。
“公主……”
鄭珣擺了擺手:“你猜,父皇為何會把巡查和主持初試的任務交給我一個人?”
胡為善:“因為公主您有本事。”
鄭珣:……
“雖然你很誠實,也慧眼如炬,但是也不能抹去你的愚蠢。”
鄒息好心勸道:“胡兄弟啊,公主要對付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賀期澤嗤笑:“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他眼高於頂又不是一日兩日。”
胡為善臉色難看:“你們倒是跪得快!”
賀期澤和鄒息忍不住腹誹,可不是跪得快嗎?
那可是元嘉長公主!
他不知道公主是個什麼人嗎?傳說中的神仙人物。
人家也是真有神仙手段,而且還是個受寵又有權有勢的公主,他們拿什麼跟人家鬥?
良禽擇木而棲,拋開性別的偏見,公主明顯就是一棵好樹,機會難得,他們佔個窩怎麼了?
鄭珣既然看上了胡為善的本事,也決定在他身上花功夫,那麼她都努力了,憑什麼不能獲得成果?
就算不結果,她難道還不能硬搶嗎?
她拿出三枚銅錢,強硬地扯過胡為善的手臂,然後把銅錢塞在他手裡:“拋!”
胡為善迷茫,但是動作快過腦子,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把銅錢拋了出去。
鄭珣瞟了一眼銅錢:“大凶。”
胡為善沉默片刻:“公主,我會算卦。”
鄭珣搖頭:“你不會。”
“我真的會!”
“你不會!你要是會就該知道,從了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胡為善:公主你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鄭珣抬了抬下巴:“本宮知道你為何厭女。”
胡為善抿著唇,沒有回答。
“不就是因為追求的女子跟隔壁讀書最好的鄰居訂婚了嗎?你覺得她嫌棄你學問不好,所以此後發奮圖強,考上了梧州書院,還成了這裡的風雲弟子。”
胡為善憤憤道:“她就是嫌棄我!”
“那確實。”
胡為善忽然站起來,鄭九鄭十警惕地攔在他面前,但是他只是惱羞成怒地跺了跺腳,惱怒地喊了一句:“討厭死了!”
其他人:……
鄭珣嘴角抽了抽,終於找回話題:“因為你有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爹,所以她擔心你‘子承父業’!”
“我沒有!”
“你有!只不過你才走進賭場,就被人發現告了密,你孃親狠狠打了你一頓,最後讓你跪在地上發誓遠離賭場!”
胡為善心虛地嘀咕:“我就進去看看……”
鄭珣嘲諷道:“先是進去看看,然後就是試試手,到後來就徹底戒不掉了。”
胡為善沉默。
鄭珣繼續道:“你十四歲就敢爬寡婦的牆,最後被引進去搜光了所有的銀錢你忘了?”
“就那麼一次……”
鄭珣不耐地打斷他:“胡為善,你不是什麼好人,她瞧不上你很正常,本宮也看不起你。”
“公主既然看不起我,又何須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那是因為你有本事。你爺爺和父親都是鐵匠,你能夠把一個小鐵塊打成極為精細的小物體。”
胡為善原以為公主是看上他的學問,卻沒料到答案竟然是這個。
他不甘心地問:“就這樣?”
“就這樣。”
“公主這麼直白地點出來需要我的本事,難道不怕我坐地起價?”
鄭珣瞥他一眼:“你倒是試試看。”
鄒息不忍直視地別開眼。
這人是不是除了死讀書的時候腦子就不會轉了?
賀期澤都懶得噴他,終於低聲解釋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轉動你的豬腦子想想,公主為什麼知道那麼多?那個光幕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你能看到京城的畫面?”
胡為善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事情的神奇之處,他吞了吞口水,低聲道:“那麼可怕嗎?”
賀期澤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在公主面前班門弄斧,還你會算卦呢,公主那可是無所不知?”
胡為善頭鐵還不信邪,八頭倔驢反方向狂奔二十里都能被他拉回來。
他作死地望向鄭珣:“公主真的無所不知嗎?”
鄭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