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他一眼:“五歲的時候,你尿褲子怕被揍,偷你爹的褻褲去擦,擦了又給他疊好放了回去。後來你爹穿著那條褲子出門,所有人都在嘀咕他一把年紀還尿褲子。”
“七歲的時候,你爹那臭脾氣發作,看你娘不順眼就打了他一頓,你在他飯菜裡摻雞的排洩物,然後趁他和姘頭勾搭的時候放狗咬他屁股。”
賀期澤和鄒息津津有味地聽著,到了這裡不由得點頭,嗯,這事辦得,一點毛病沒有。
“十歲的時候,你爹和他姘頭煮了你的狗崽子,你連夜給他姘頭的丈夫通風報信,最後那兩人各被打斷了三條腿。”
“十一歲的時候,你娘失手把你爹……”
胡為善算冷靜,但是鄭珣說得很快,等他反應過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後,連忙想去捂鄭珣的嘴。
鄭九鄭十雖然吃瓜吃得熱鬧,但是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不出意外,胡為善被攔下了。
鄭珣看著他努力掙扎的樣子,淡淡道:“失手將你爹殺死,你娘本想去自首,但是你打暈了她,在房子裡放了一把火,拖著昏迷的娘從火場裡逃出來,於是,事情變成了一場令人唏噓的意外。”
她說完,胡為善的理智也迴歸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昂首的倔驢也彎下了腰,卑微地祈求鄭珣放他一馬。
鄭九嘖嘖有聲地評價:“嘖,不見棺材不掉淚。”
鄭十默默補充,見了棺材才磕頭。
“胡為善,本宮本想給你留一點體面,這些秘密原本可以一直掩藏在地底。”
胡為善閉了閉眼,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學生知錯,不該看不起公主,不該不識好歹。”
尚不瞭解鄭珣性子的賀期澤和鄒息想說什麼,但是又有點怕觸怒鄭珣。
鄭九鄭十就沒那個顧忌了,大大方方地評價。
“這事做得沒毛病。”
“確實,若是看到自己親孃捱打卻無動於衷,那跟畜生也沒什麼區別。”
“就是說,雖然胡為善有時候挺不是東西,但是偶爾又是那麼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