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覺得不舒服。
林煥沉吟道：“裘蓮花，謝謝你的款待，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了。”
“唉！林掌門的救命之恩，裘千尺永不敢忘，我已是個殘疾老婦，沒什麼好報答你的，但有用得上之事，必當遵從！”裘千尺這段話說的情真意切，她確實感激他們二人將自己救出來。
但是這感激中還有幾分不可明說的忌憚。
人之所以複雜，就是源於瞬息萬變的想法，又好面子，又守規矩，又重誓言。
倘若救了裘千尺的是小輩，她即便感激救命之恩，但八成會懷著愧疚之心直接將恩人殺了以求心安。
因為好面子，被小輩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必然要滅口。
此等想法並非裘千尺一人獨有，因為有例在先，歐陽鋒就是這麼對洪七公和靖蓉的。
好熟悉的眼神啊！林煥不動聲色，腦中飛速回想自己在什麼地方看過類似的……他忽然瞥到楊過的玄鐵劍。
“你的蛤蟆功練的如何了？”
楊過回道：“勁力不俗，就是姿勢不好看。”
“那算什麼，歐陽鋒當初……”林煥話說到一半猛然一驚，對了！歐陽鋒！
裘千尺那帶著惡意的眼神和當初的歐陽鋒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麼？裘千尺想殺自己和梅超風保全面子？怎麼可能，她憑什麼？
不，不對。
公孫綠萼拜入自己門下，裘千尺沒有理由，那樣她女兒也會被天下人恥笑。
林煥手指快速輕點桌面，連楊過的追問都沒聽見，這是他陷入沉思的表現。
梅超風碰了他一下，問道：“怎麼了？”
林煥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裘千尺對我們倆的態度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