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下卻不好如此說,冷明珠皺著眉沉默了一會,然後站起來抱拳道:“今日叨擾了,在下這就告辭了。”
陶飛光見她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便問:“可還想起還有別的事?”
冷明珠站著並未回頭,只是站在原地沉吟片刻道:“只想問陶公子,可有後悔?”
身後陶飛光沉默不言,冷明珠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推了門離開。若是速度快些趕著回去,還能在蕭策睡下之前就到,便也不用等明日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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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走遠,桌上的茶涼透。陶飛光看著院中風吹搖晃的樹,突然笑了一聲。
“哪有什麼後不後悔的,做了的事,自然是沒有回頭路了……”
“若是有回頭路,你可會走?”白衣人從一邊的屏風後面繞出,依舊是蒙著面,只是聲音不再是那麼嘶啞。
陶飛光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也未接他的話,只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都告訴她了,東西也交給她了。”
白衣人坐在方才冷明珠坐在的地方,端起那杯已經涼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又問了一遍方才的話,定要陶飛光說出個答案來才肯罷休的樣子。
陶飛光看了他一眼,臉上並未有笑意。
“做過的事情,若是我日後會後悔,我定是不會去做的。陶庭如此,他咎由自取,如若不是我母親,他憑何有掌門的位置?後來他養外室倒也罷了,只是他不該害我母親。”
怪人看著他,仍舊追問:“可他待你未曾有一分不好,且不論外人如何看,但他確實全心全意將你當下一任門主培養。就算是你弟弟出生,也不曾虧待你半分。”
“不過是你看而已,他同那女人說,我們的孩子無須承大任,平添許多煩惱。只需日日平安,生活喜樂,逍遙一世便好。”
陶飛光說罷看著那怪人,冷聲問:“如若你是我,你聽見此話,兩個兒子孰輕孰重,還不明白嗎?”
那怪人未曾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搖頭道:“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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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明珠打馬走在路上,天色已然全黑,她心裡急卻也不得不慢下來,趕著馬兒小心走著,等到了城門的時候正好是戌時。
她下了馬,牽著馬往蕭府的方向去,路邊見著有人再賣薑糖,想了想便買上了一袋。
也不知蕭策吃過這種東西沒有,冷明珠提著一包糖走在路上,想著蕭策要是不喜歡便自己留著吃好了。
正走著便看著路邊閃出了一個黑衣人,她下意識摸腰間的劍,但是定睛一看發現是蕭策的暗衛,接著收了手中力道問道:“莊主在外面?”
“莊主赴宴,叫我帶你過去。”
冷明珠上樓推開包間門的時候,便看見蕭策正在喝酒,眼睛與她撞了個正著。
蕭策放下酒杯,眯著眼仔細看著:“回來了?”
冷明珠行了一禮,走到他背後站好。
“回來了。”
這時,坐在她對面的那書生模樣打扮的人打量冷明珠一會,笑眯眯衝蕭策道:“這是蕭莊主新收的侍衛?看著二人好生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