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阿璃說話。”
赫連衍對阿璃之事素來諱莫如深,便是連他不敢輕易提及,怕惹了父皇不快。
顧望之看了眼病榻之上的赫連璃,笑意中有幾分苦澀:“臣也不知當時怎的就這般鬼使神差。莫約是看見小殿下……便想起了兒時的自己吧。”
見赫連璟不解,顧望之也沒想過瞞著,便道:“臣兒時痴傻,一朝春宴成了滿蘇州城的笑話,父親怕惹了家族蒙羞,便將臣丟至別院,也似小殿下這般。”
顧望之說著,見赫連璃嗚咽著翻了個身,連忙伸手替他捏好被腳,又道:“若是當年大病之時,臣的父親和兄長,也肯如今日的殿下一般幫臣一把,或許兒時,便不會過的那般苦了吧。”
人儘可欺的日子她也曾過過,如今便見不得赫連璃再重蹈她的覆轍,幫他,又何嘗不是在幫幼時的自己。
赫連璟瞧著少年這般模樣,也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肩頭:“阿璃是本宮幼弟。今後本宮自然會多加留心照看,不會再叫他過的這般艱苦。”
顧望之頷首,又道:“還有一事,望之想懇求殿下。”
“你我之間,但說無妨。”赫連璟道。
“臣想教小殿下讀書。”顧望之看向赫連璟,道。
赫連璟默了半晌,神色有些不明:“怎麼突然提起此事。”
顧望之連忙將幾月前重華殿外初遇赫連璃之事說與他聽,赫連璟這才瞭然道:“原是如此,望之才名遠揚,深宮女眷尚且讀過你的文章,果真是飲水之處,皆有顧文。”
“殿下謬哉,望之實在羞愧。”
“只不過,”赫連璟思慮了半刻,有些為難道:“此事本宮委實做不了主,還當有父皇口諭。可是父皇對阿璃的態度你也知曉,本宮若是貿然提及,只怕憑白惹父皇煩慮。”
顧望之見狀,連忙道:“望之那日在殿前,見陛下神色之間似乎略有躊躇,心中定然也是隱隱有愧於二皇子,若殿下肯從中說項,此事或許能成。”
說罷,見赫連璟神色仍有猶豫,便又道:“殿下仁德,定然不忍見幼弟目不識丁。況望之身份低微,便是教授於小殿下,想來也不會惹人注目。”
赫連璟似是被說服了,終是嘆了口氣道:“此事本宮可以應下,卻也只能在父皇面前提及,至於父皇應或不應,本宮無法向你保證。”
顧望之大喜,拱手:“臣替小殿下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