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榕左思右想,如今父母不在,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斷不可親自上門的,彼時又正巧收了公主府的帖子,便想著尋機會當面問他也是好的,可誰料卻被蘇檸玥抓個正著。
“你倒是說說,你有何要緊事,要藉著顧六孃的名義誆騙郎君至此?”蘇檸玥雙手環胸,自是要問個分明出來。
楊悅榕見她這般趾高氣昂的模樣,自然也極為不悅,冷笑一聲道:“自然是問我同顧郎君的婚事。”
蘇檸玥臉色陡然一變,上下打量了楊悅榕一番,不屑道,“憑你?你當這天下是你楊家的一言堂了不成?你說同顧郎有婚便是有婚?那上顧家說親的媒人多了,連我……”蘇檸玥一頓,咳了一聲又道,“難不成凡是來的,顧家都得應下?”
楊悅榕也不鬧,只伸手扶了扶髮髻間的珠釵,慢條斯理道:“我爹爹是駐守北境的大將軍,前些日子剛平定了蠻人叛亂,手握大軍,同你家這般憑個公主府的名頭,便得了在皇宮裡看家護院差事的可不一樣。”
“我呸!”蘇檸玥臉色又紅轉青,指著楊悅榕的鼻子,氣惱地開口道,“你一個北境破種樹的,還好意思說!”
“你說誰是破種樹的!”楊悅榕簡直對面前的人恨得牙癢癢,一把衝上前扯過她的珠釵道。
“說你,你就是破種樹的,”蘇檸玥也衝上前去,抓著她的腦袋,扭打在一起。
“你個破看門的,我總比你強,”楊悅榕大聲嚷道。
“破種樹的!”
“破看門的!”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正是兩人扭打之際,那原本被遣去尋顧望之的女使急忙忙道,“向府那遣人來尋顧郎君,說是顧二姑娘難產,如今怕是不行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