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聽聞那女子病重的訊息,原本就緊鎖的眉頭瞬間擰得更緊,心中疑竇如潮水般翻湧。他深知這宮中局勢詭譎,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暗藏玄機,而這女子的病來得如此蹊蹺,實在難以不讓人起疑。在他看來,這極有可能是那女子故意設下的障眼法,妄圖藉此避開眾人探尋的目光,以便在暗中繼續她那不可告人的謀劃。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三皇子決定親自前往永福宮探個虛實。他深知此事不宜獨自前往,一來需要有人協助觀察細節,二來若遭遇變故,也能有個照應。思索片刻後,他差人去請蘇晴。蘇晴得知來意後,毫不猶豫地與三皇子會合。二人稍作準備,便一同朝著永福宮走去。
一路上,氣氛凝重。三皇子步伐匆匆,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警惕,彷彿即將奔赴一場無聲的戰鬥。蘇晴緊跟其後,心中同樣滿是疑慮,她深知此次前往永福宮,必定充滿變數。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永福宮。只見宮門口的守衛如臨大敵,個個神情嚴肅,手持長槍,身姿挺拔。相較於往日,此時的氛圍中多了幾分緊張與壓抑。宮女太監們神色匆匆地進進出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彷彿這永福宮中正籠罩著一層難以驅散的陰霾。
三皇子走上前去,向守衛表明來意,稱聽聞姑娘病重,特來探望。那守門的嬤嬤猶豫了一下,目光在三皇子和蘇晴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她還是微微欠身,帶著他們朝著那女子的寢殿走去。
還未踏入寢殿,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便傳了出來,聲音在寂靜的宮殿中迴盪,透著無盡的虛弱與痛苦。這咳嗽聲聽在三皇子和蘇晴耳中,卻讓他們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
進入寢殿,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那女子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靜靜地躺在床上,原本嬌豔動人的面容此刻被病魔折磨得憔悴不堪,盡顯虛弱之態。她微微轉動眼眸,瞧見三皇子和蘇晴,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似乎想要坐起身來。她吃力地挪動著身子,嘴唇微微顫抖,虛弱地說道:“三皇子,蘇尚儀,勞煩你們來看我,我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三皇子目光如炬,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卻又暗藏試探地問道:“姑娘這病來得突然,不知太醫是如何說的?”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女子的表情,試圖從她的細微反應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滿是無奈與哀怨,緩緩說道:“太醫說我是感染了風寒,又憂思過度,才這般嚴重。開了幾副藥,我也按時喝了,可卻不見絲毫好轉。我這心裡呀,只盼著能快點好起來,可如今看來,怕是難了。”說罷,她緩緩閉上雙眼,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彷彿對自己的病情充滿了絕望。
蘇晴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女子的神情,同時留意著周圍的佈置。她總覺得這一切看似尋常,卻又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可究竟是哪裡不對,一時之間卻又難以言明。她的目光在寢殿中四處遊走,試圖從一些細微之處找到線索。
這時,三皇子又開口問道:“姑娘進宮不久便病成這樣,身邊可有家人來照看?你那遠房叔父也該來關心一下吧。”他的話語看似平常,實則暗藏玄機,試圖從女子對家人的回應中找出破綻。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彷彿被人觸及了內心深處的秘密。但她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隨即說道:“叔父他政務繁忙,實在不便進宮。我在宮中承蒙大家照顧,也不想給叔父添麻煩了,只盼著自己能熬過這一劫。”說罷,她微微低下頭,似乎在刻意迴避三皇子的視線。
三皇子心中越發肯定這女子是在裝病,然而,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好當面戳穿,以免打草驚蛇。就在他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不經意間看到床頭的小桌上放著一碗藥,藥已經喝了一半,旁邊還放著一個手帕。手帕上繡著一朵精緻的小花,針法細膩,栩栩如生。這朵小花的樣式,讓三皇子覺得有些眼熟,彷彿在某個重要的場合或是與某件關鍵的事情有所關聯。
他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伸出手,拿過手帕,裝作欣賞的樣子,說道:“這手帕繡工倒是精巧,姑娘這手藝可真好呀。”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端詳著手帕,試圖從手帕上找到更多的線索。
那女子臉色瞬間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緊張。她趕忙伸手想要拿回手帕,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這……這是我閒來無事繡著玩的,不值一提,三皇子若是喜歡,我讓人再給您繡一個便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急切與不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