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書房有人影閃動,心中疑慮,於是向著書房走去。那陳琦正在習字,周瑜心中訝異,卻又不發聲音,看著陳琦在寫些什麼。只看那竹簡上顯出一個個篆字: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周瑜笑道:“此一句: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哎呀,公瑾甚是歡喜,寫得好!”
陳琦身體一震,緩緩轉過身來,尷尬地看著周瑜道:“公瑾哥哥,我……”
周瑜戲謔地看著陳琦道:“你識字?”
陳琦道:“孟甫年幼時,曾為祖父德讓寵愛,祖父嘗懷抱孟甫,坐於其膝上,看書閱卷,故此識得幾個字。
對了,公謹哥哥,現在已經打完赤壁之戰了嗎?孟甫在小黑屋時間太久了,不太知道外界的事,這也是出來後道聽途說的一些話語。”
周瑜道:“赤壁之戰?這是什麼戰役?周公瑾老實人,不曾做過的自然不會知曉的。”
陳琦狐疑道:“公瑾哥哥,你可知道今夕何夕?”
周瑜笑道:“孫定孫孟甫,我可沒時間陪著你玩,你我好歹也是同年之人,現如今,正準備與伯符一同為老大人效力,你怎麼說?”
孫定笑道:“公謹哥哥,你既然早已猜到,如何不揭穿?你覺得打仗是要佔據一城一地好,還是不考慮一城一地的得失,以村縣包圍州郡,徐圖發展呢?”
周瑜道:“此豈非盜匪麼?公瑾斷不肯為此!再說了,我若是早早揭穿你,那豈不是沒得玩了?”
孫定道:“公謹哥哥,孟甫以為,一個國家,一個諸侯,最討厭的是政出多門。不過,現如今,軍隊出行,輜重為先;若據住村縣,再剿滅那些不聽話的氏族,取其家資為我軍用,再扶持一些聽話的氏族,那麼,那些首鼠兩端的氏族,必然倒向我軍,除非出現勢力強悍的過江龍,不然,他們一定是聽話的。”
周瑜道:“你的提議不錯,明早軍議,你隨我同去。我想看看那些將領的看法。”
當夜,兩人抵足而眠,談古論今,從軍事到治國,從民生潦困到國家泰平,周瑜也不得不嗟嘆孫定是一個有大才的賢德之人,雖說是孫靜義子,但到底也是有用之人。這話說得孫定臉上火熱的發燙。孫定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賢德,哪怕他的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會不好意思啊。
孫定哪裡懂這些啊,畢竟在後世三千年以後,那些軍事以及政治都不是三千年前的三國人會知道的。
第二夜,小喬來尋周瑜,因此說起陳琦,周瑜問小喬道:“夫人,你覺得,我若收元甫為螟蛉子,當若何?”
小喬道:“公瑾大人,一切皆有大人做主。只是大人已有親子,又為什麼要過繼一個乾兒子呢?再說了,孟甫已是幼臺大人義子,你若再收,只怕會惹得幼臺大人不開心呢。”
周瑜長嘆一聲,將小喬抱於懷中,用手撫摸著小喬得頭髮道:”循兒、胤兒若有孟甫一半的好,瑜百年之後,也不愁後繼無人了。只是,循兒也好,胤兒也罷,終究頑劣不堪,不喜讀書,若孟甫能與他二人一同讀書,不愁將來他二人不能成為一代名臣了吧。“
小喬又道:“公瑾,你想過沒有?這個孫定倘若不只是識字,若還懂武功呢?”
周瑜一驚,問道:“夫人如何這般說?莫不是你看出了什麼?”
小喬道:“妾身聽公瑾說過,孟甫和你細說時,言他是躲避柺子時,翻越矮牆進入我周府的。他若是不會武功的話,怎麼可能翻越矮牆呢?我家矮牆雖然名為矮牆,可至少也是二丈有餘的,他卻可以輕易翻過,這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吧?”
周瑜聽小喬如此說,心中忽然一動,道:“若非夫人提起,瑜險些漏過如此言語。不過,瑜依舊打算將他帶去軍中,倘若他真的知兵善政,瑜必然向吳侯保舉孟甫,只要不賦予兵權,料他必不能反也。”
過了一夜,孫定跟在周瑜身後,來到政事廳中。甘寧見孫定立於周瑜身後,怒道:“你是何人?我這裡大將軍們有緊要事,你當速去,不然,興霸定把你做細作拿下。”
孫定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