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墨看到她還拿出了一口鍋,驚訝不已,“姐姐,這鍋也是給我們的嗎?”
“是啊!”許清歡見他的眼睛裡有了點神,也很高興,“有了鍋你們才好做飯呢。”
她將包子和紅燒肉遞到任京墨的手裡,“快去和爺爺吃完,還是熱的,再放一會兒就涼了。”
紅燒肉和肉包子是她在申市國營飯店買的,放進去時還很燙,這會兒依然很燙。
祖孫二人也不懷疑,以為她是在這邊的國營飯店買的。
任京墨開啟飯盒一看,濃郁的肉香撲鼻而來,他的心跳得特別厲害,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許清歡,“姐姐,我好開心,謝謝你!”
“不謝,你吃吧,以後我還給你帶。”她問任商陸,“老爺子,這些東西,我就先卸在這兒了,您想辦法藏好,回頭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忙讓那些人不來欺負你。”
“不用你管!”老爺子厲聲道,“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許清歡知道他是怕牽連自己,如果沒有遇到就算了,既然遇到了,這人還是自己恩師的老師,她的師公,她怎麼能夠見死不救,置之不管。
許清歡輕輕地撫摸任京墨的肩膀,孩子卻是撕拉一聲倒抽涼氣。
許清歡的手頓住了,她一把扯開孩子的衣服,瘦骨嶙峋,後背肩上傷痕累累,指腹寬的傷痕,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一股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她眼底冰寒一片,聲音也冷冽得如同三九寒冬吹過的風,“誰幹的?那些人乾的?”
任商陸別開眼睛,眼底是憤恨,臉上是淚水。
任京墨轉身握住許清歡的手,“姐姐,我不疼。”
許清歡渾身都在顫抖,她緊緊地握住任京墨的手,淚水也滑落下來,蹲下身,將任京墨摟進懷裡,淚水也打溼了孩子的衣服。
許清歡將孩子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下來,拿出空間裡的一盒藥膏,輕輕地抹在孩子的背上。
這些都是新傷,應該是今天受的傷。
如果不及時用藥,夜裡孩子肯定會發高燒,傷口面積這麼大,一旦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不知道任京墨是不是因為這個而夭折,但這麼熱的天,感染的可能性非常大。
“姐姐,這藥膏塗上後,好舒服啊!”任京墨情不自禁地道。
許清歡塗完後,將藥膏和兩片退燒藥一併遞給了任商陸,“這是退燒藥,要是夜裡發燒,就先給京墨吃一顆,明天我會再過來看看。”
任商陸卻道,“不用過來了。”
他自己就是醫生,有藥的話,不需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