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一隻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腰腹處摸了一把,如點了一把火,燃燒了他的全身。
許清歡也知道自己這次冒犯大了,但她顧不上大佬了,因為於曉敏暈車暈得厲害,站都站不穩。
許清歡忙將一粒橘子糖塞到了於曉敏的嘴裡,“含著。”
橘子糖酸酸甜甜,一下子就壓住了胸口洶湧而上的嘔吐感,於曉敏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臉色也稍微好一點。
“要不要喝點水?”
許清歡將水壺遞給於曉敏,裡頭加了空間裡的靈泉,很少量。
但她空間裡的泉水靈氣濃郁,哪怕只加上一滴,效果也非常顯著。
於曉敏抿了一口之後,就神清氣爽了,哪怕這會兒,整個車裡的氣味令人十分酸爽,那隔夜的餿味兒,經過一番腸胃的發酵之後,混雜著家禽的屎尿味兒,比生化武器還要猛烈。
許清歡也撐不住,喝了一口,看到大佬扭頭,如劍刃般鋒銳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挪過來,聚焦在自己的身上,許清歡朝他遞上一遞,“那個,你暈車嗎?要不要喝一點?”
老實話,江行野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朝水壺口深深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許清歡暗地裡嘁了一聲,她不過是客氣一下而已。
又被嫌棄了!
心裡多少有點不爽。
汽車終於到站了。
所有人都油然而生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吐得七葷八素的人也突然死而復活,痛快地起身,又跟一窩蜂一般朝下湧去。
江行野跟門神一樣站在過道上,他兩側的人都不敢動彈。
看到他揚起手,許清歡忙從他身側擠出去,於曉敏被她拉在身後。
許清歡寧願死在大佬的冷氣壓下,也不願死於窒息之中。
大口大口地喘氣後,許清歡發誓,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想再坐班車。
“我們去人民醫院吧!”於曉敏還記得她們來縣裡的目的。
“嗯,走,等檢查完了,我們去國營飯店吃飯。”許清歡活過來了,這會兒精力充沛,和於曉敏一起朝人民醫院去,而二人的身後,江行野不緊不慢地走著。
半拉袖子掛在他的大臂上。
顯然,罪魁禍首早就忘了這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