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啊了一聲,整個人朝前撲去,蔣承旭條件反射地轉身,許漫漫撲進了他的懷裡,頓時哭起來,“承旭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蔣承旭想推,但看到她如雨水般滾落的眼淚,還是剋制了自己的動作,聲音有些沙啞,“我沒有怪你,我們之間的誤會,我會和她解釋清楚。漫漫,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她退婚,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許漫漫看到兩個戴紅袖章的人過來,她緊緊地將蔣承旭抱住,“承旭哥,我的腳崴了,好疼,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一下?”
蔣承旭背對著那兩個稽查員,不知道此時情況危急,他沒有猶豫,一把將許漫漫抱起來,一轉身,就被稽查員抓住了,“當街搞破鞋?簡直是膽大包天,跟我們走一趟!”
九點鐘,火車從始發站申市站準時出發,站臺上,送行的人摩肩擦踵,人山人海,絲毫不遜色於後世春運的壯觀景象。
林母和林夏蘭在站臺上朝許清歡揮舞,隨著人群,追趕火車,許清歡趴在窗戶上,淚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她大聲喊道,“別跑,回去,很危險!”
直到那些人變成了一片黑影,遠遠地消失在視野裡,許清歡才回過神來。
火車裡人情緒也很不好,他們這一節車廂坐的都是知青,還是往一個方向去的,人人都很沉悶,被離情別緒感染,眼圈兒都紅紅的。
許清歡坐下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抹了一把臉,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咀嚼起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會讓人愉悅。
“許清歡,你居然也有今天!”
熟悉的聲音傳來,許清歡抬頭一看,孔麗娟與她面對面坐著,一張本來就不太白的臉,這會兒被氣成了豬肝色,這就令許清歡不解了。
“我得罪過你嗎?”許清歡心情本來就不大妙,“挖過你家祖墳?還是與你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
“噗嗤!”
旁邊的人都笑起來了,這一桌面對面一共六個位置,都坐滿了,三男三女,許清歡竟然認識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