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那個,你見過面,就是我親媽的養女,陸家的人。另一個叫孔麗娟,我來之前為了掙錢,參加過燈具廠招工考試,就那,那女的就和我結了仇。”
許清歡笑了一下,“和這種人住一個屋子,我夜裡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再說了,我不習慣睡通鋪,和這麼多人住一塊兒,沒半點隱私。”
由奢入儉難,她不想為難自己。
喬新語深有體會,她來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沒有適應,“要是你想搬到這西廂房來住,就要花錢修葺房子,吃飯是單獨吃還是和他們一起吃大鍋飯?”
“單獨吃自己做,吃大鍋飯誰做?”許清歡可不怎麼想和那麼多人同鍋吃飯。
“男知青負責挑水、砍柴。女知青排班做飯,原先是一人負責一天,現在怎麼排班,看副隊長怎麼安排了。”喬新語道。
許清歡還沒有想好。
大隊部在生產隊的最東頭,地勢比較高,下了一段小坡,便是一排排不太整齊的宅子,多是土坯草頂的宅子,唯一一座好些的屋子就是半截青磚,半截土坯,屋頂同樣蓋草的那種。
聽新語介紹,這還是大隊長家的。
整個生產隊,除了大隊部和知青點的宅子,就沒有再看到青磚瓦房。
喬新語將許清歡帶到了一家低矮的土坯房前,隔著一個大院子,喊了一聲“棗花嬸!”
裡頭有人應了一聲,出來一個個子不高,黑紅黑紅,頭上裹了一塊藍色染布的中年婦女,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拉開院門,“喬知青來了?這是你們新來的知青?”
喬新語介紹道,“這是我好朋友,也是新來的知青許知青,我們想和您換兩張炕蓆。對了,永貴叔這幾天打了傢俱沒,我朋友還想換點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