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衛霍,一人十鞭子!
蕭峻此言一出,西廠番子人人自危。
畢竟對待犯人,他們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怎麼?我的話,你們裝聽不懂?”
蕭峻抬眼看去,番子們噤若寒蟬,早就沒有了在犯人面前的耀武揚威。
“六殿下,我來行刑。”
沈傲雪早就怒不可遏,在西廠詔獄之中,他看到了不少被無故抓來的官員。
這些人大部分是沒有靠山的中層,西廠對他們手拿把掐。
蕭峻有些猶豫,沈傲雪畢竟是女兒身,且沒有官位在身。
可惜那虎妞已經一把奪過鞭子,直接抽在被按住的番子身上。
啪!
“啊啊啊啊啊!”
西廠番子慘叫連連,那些個犯人們,全都露出了冷笑。
“呵呵,還以為你們西廠番子,嘴比我們硬的很。”
“連根兒都沒了,他們硬的起來?還不是一打就叫!”
“六殿下打得好,哪怕我等出不了詔獄,能聽到這群狗番子被打,已經心滿意足!”
蕭峻心中憋著一股火,他不是聖人,救不了所有深陷詔獄之人。
但看到那一頁頁屈打成招的供詞,令他怒不可遏。
沈傲雪同樣如此,起初對西廠詔獄的懼怕,已經全都被怒火衝散。
啪!啪!
鞭子的抽打聲,響徹在詔獄之內。
“何人私自用刑?咱家不是說了,對那衛霍動手,咱家必須在場!”
陳沿肆端著一碗狗飯,來到詔獄之內,身後跟著數名小黃門。
“你是何人?”
“狗奴才閉嘴,還不見過大奉六皇子!”
趙虎放開被抽打暈過去的番子,怒吼陳沿肆,二人對視而立。
“六殿下,咱家自然尊重,但你一條狗,不怕來日犯了事,落在咱家手裡?”
陳沿肆並不懼怕蕭峻,他是太子的人,對方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子,能拿他怎麼樣?
蕭峻此時接過沈傲雪手中鞭子,順勢一甩,直擊陳沿肆面門。
啪!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陳沿肆忍不住慘叫一聲。
“你……你敢打我!”
“不過是個狗奴才,也敢在我面前開口威脅?”
蕭峻逼近陳沿肆,冷笑道:“怎麼?你是敢還手,還是敢還口?”
陳沿肆冷漠地盯著蕭峻,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容貌,此時臉上卻出現一道鞭痕,令他難以忍受。
“不敢動手,也不敢開口,那就閉嘴蹲下。”
蕭峻手持皮鞭,指向陳沿肆,後者不敢亂動,他看出來六閻王是真敢動手,打狗根本不看主人!
“六殿下,怎麼來到西廠,也不跟老奴打個招呼?”
曹讓尖細的聲音傳來,語氣之中充斥著不滿。
西廠詔獄,就這樣被人闖入,番子們更是被當著犯人們的面抽打,簡直是倒反天罡!
“哦?原來是曹督公來了!”
“這位公公,你的狗到了!”
“不對,是你的主子,都怪我嘴瓢,曹督公莫怪。”
蕭峻坐在椅子上,笑看曹讓,後者已經氣得臉色鐵青。
“呵呵……六皇子,今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曹讓皮笑肉不笑,來到蕭峻面前,看了眼沈傲雪,笑道:“原來是丹心府的千金,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三人之中,唯有趙虎,能夠感受到曹讓劇烈的殺意!
蕭峻身為皇子,他動不得!
沈傲雪功勳之後,他動不得!
但殺他趙虎,卻是輕而易舉!
“曹督公,西廠一直監察百官,以公正不阿著稱。”
“不過,今日似乎冒出了個冤假錯案。”
“我知道曹督公一向嚴謹,為父皇所信任,這才主動找上門來。”
蕭峻巧舌如簧,站在曹讓的立場上開口,讓後者氣消了一半。
有了冤假錯案,若被皇帝找茬,倒黴的還不是你曹讓?
“哦?不知是哪位大人被冤枉了?”
曹讓勾了勾手指,陳沿肆當即會意,隨即躬身跪下,以背部為座椅,供曹讓享用。
“北城兵馬司指揮使——衛霍。”
“衛霍?他被抓進來了?”
曹讓有些意外,他只知道衛霍從來不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