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了歉,別人就得原諒你。”
“陸大少不會沒跟人道過歉?”
陸昂深深看了一眼她一眼,眼神深沉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轉身就走了。
夏知鳶看著他背影,嘴唇動了動,神色有些失望,她自嘲一笑。
她在想什麼呢。
她竟然會覺得陸昂真的就將心比心,知道自己說的話,多麼讓人不舒服。
看來是想多了。
陸昂那麼高高在上的人,哪怕道歉,都不一定覺得自己錯了。
道歉呢,不過是策略罷了。
夏知鳶轉身進房間,關上了門。
“咚咚咚……”
過了一會,房門被敲響了,夏知鳶開啟門,看到是去而復返的陸昂。
他不說話,拉過他的手,將金條塞她手裡,“不多不少,你說的數量。”
別看金條不大,但七根金條的還真是不輕呢,夏知鳶的手都往下墜了墜。
她愣愣看著這些金條,金光閃閃的,頗有點閃瞎她的眼。
“真,真給我?”
夏知鳶有些結巴,她就是隨便說的,故意為難陸昂。
但現在陸昂真把這東西塞她手裡,竟覺得燙手。
這是多少錢哦,太可怕了。
“你說的不就是七條麼?”陸昂挑眉看著她,“你不會還要漲價吧,夏知鳶,過分了。”
夏知鳶正在心裡計算著這些黃金的價值。
她收不收呢?
夏知鳶搖搖頭說道:“我不要。”
陸昂表情無語,“要金條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幹嘛呢?”
“能給個準信麼?”
夏知鳶:“我想做個君子嘛,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
哪裡知道你真給啊!
陸昂的嘴是真硬啊!
有時候就是將心比心一句話,他也得花錢了事。
現在,夏知鳶疑惑,要說陸昂不道歉吧,但付出的代價也是足夠,也不能說他不誠懇吧。
這段時間,她真是收了不少的金條呢。
不是,陸昂怎麼這麼多金條。
他是不是枕著金條睡覺?
陸昂輕聲道:“收下吧。”
“用這個考驗人,誰能禁得起考驗。”夏知鳶撇撇嘴,將金條還給了陸昂。
陸昂看著還回來的金條,皺著眉頭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知鳶抬頭看著他,“我不要,我會跟吳叔說,給你換個房間。”
“就這樣吧。”
夏知鳶繞過陸昂,下樓跟吳管家說:“給他換個房間吧,等爺爺回來了,我跟爺爺說。”
吳管家點頭,“行。”
既然夏知鳶已經決定了,那就按她的來。
很快吳管家就安排女傭,將東西又原封不動搬回原先的房間。
陸昂:……
他看著夏知鳶,沉默無言,神色莫名。
“你在跟我展示你的高潔?”
陸昂挑眉,略帶一絲嘲諷道。
夏知鳶皺眉,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陸昂,你沒毛病吧。”
“對,我就是在展示我的高潔,我潔得不得了。”
“要錢,我跟陸爺爺要,我要你的錢幹什麼。”
陸昂微眯著眸子,夏知鳶這話,直接將他排除在外了。
“你嫁給了誰,你的丈夫是誰?”
陸昂問道。
夏知鳶:“我嫁給了陸家,讓你爺爺成為了我爺爺。”
“你的爺爺很好,現在成了我爺爺了。”
陸昂:……
他無語地笑了,“你的意思是,只要在陸家就行,不論是嫁給陸家誰都行?”
夏知鳶歪了歪頭,“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本來就是假夫妻,真實的是我和陸家的關係。”
夏知鳶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陸家的富貴生活真好啊,我享受到這輩子都沒享受過的好日子。”
陸昂:……
“牙尖嘴利。”
他咬牙切齒,甚至是匪夷所思看著夏知鳶。
她的改變讓他感覺突然又怪異。
以前的夏知鳶明明就是沉默寡言,內斂敏感的。
現在一張嘴叭叭叭個不停,特別嗆人。
一種強烈的叛逆,正在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