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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塵衣皺著眉，最後還是直接躺倒了。
另一邊雲飄渺從床上猛然坐起。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讓他大半夜跋山涉水去一個小村子，於是他真的上路了。
仙塵衣躺下後不久，顧蒼九的心中都還小小竊喜了，很快也困睡了。
只是此夜註定綿長。
少年人到了一定年紀總會做點夢。
至於這夢中的主角，大多也都是些軟玉溫香，唯有顧蒼九這夢有些離譜。
他夢見了自己那凶神惡煞的師尊。
在現實裡仙塵衣總是盛氣凌人居高凌下的。
但在這個夢裡，似乎一切都由他顧蒼九。
他看見他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師尊淚眼矇矓地躺在他的面前。
芙蓉帳暖，玉手淺撓。
他的呼吸在某一刻格外緊促，每一次的劇烈喘息都讓他師尊咬一次唇。
顧蒼九並不敢繼續這個古怪的夢境。
一次大腦空白後，他喘息著睜開眼來。
他後怕的急喘著，身上大汗淋漓，溼漉漉的。
他剛恢復了，一側頭，便嚇著了。
仙塵衣的睡顏近在眼前，他似乎比仙塵衣起得更早。
天還灰濛濛的，仙塵衣其實並不需要睡覺，但還是陪著顧蒼九小憩。
顧蒼九這一醒都來不及管自己身上汗涔涔地不爽，便將目光投在了仙塵衣身上。
外頭還未真正大亮，顧蒼九便看著仙塵衣，不知在打量什麼。
他的腦子一團亂麻，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仙塵衣，總是會將莫名其妙聯想起夢中人。
只是夢中之人通身都是屬於他的痕跡，自己面前這個人卻只有脖頸上那一個牙印是屬於他的。
這樣的場景讓顧蒼九不禁思索，面前的仙塵衣若是變成夢中模樣需要多久。
然後他在一陣冥思苦想後，洩氣的想著，他甚至無法開始第一次。
他快死了，仙塵衣註定無法屬於他。
顧蒼九死咬著唇，又閉上眼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