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張海鹽也收到了董小姐的紙條。
張海鹽把紙條拿起來透光看著，覺得無所謂，又把紙條丟給了張海蝦。
“在做什麼呢？”
張海蝦看著門口的兩個來人。
“呦，小燭小南啊，”張海鹽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曬太陽，“你們下船準備怎麼辦？
要不先和我們一起？之前答應你們的，肯定要請你們吃飯。”
張海鹽在沙發上總覺得有些晃。
在海上航行多日，已經開始懷念如履平地的日子了。
還有路邊的小吃攤。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以後回去，東西還在不在。
“我想，我要去南洋檔案館確認一下情況。”
沈燭南看了一眼房間佈局，把張海蝦推到了窗邊。
“多曬曬，”沈燭南認真的說著，“補鈣的。”
張海蝦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他早就接受事實了。
沈燭南沒忍住多看了一眼。
唉……要不還是找個機會讓小號來看看好了。
“那和我們一路？”張海蝦問道。
“嗯，不過，我們要先去一趟董公館。”
張海蝦聽到沈燭南的目的地眉頭一挑。
“你們要去找董小姐？”
沈燭南點點頭，總感覺低頭看著自己紙條的張海蝦有些神色不對。
沈燭南說:“怎麼了？”
張海蝦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覺得這個董小姐，是董小姐嗎？”
四人都沒說話，畢竟都知道人皮面具的存在。
小張起靈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不對，有痕跡。”
張海鹽的眼神很奇異。
“小南啊，你和小燭真的好強啊。”
小張起靈沒有直接回答張海鹽的誇讚:“用過而已。”
張海蝦覺得小張起靈太自謙了:“我們也用過，不過你要說看出來，真不一定。”
“不過這樣的話，你們更要和我們一起了。”張海鹽笑的活潑。
沈燭南:“怎麼說？”
“很簡單，”張海蝦把紙條拿出來，“董小姐也給我們留了東西。”
“那下船，還是一起吧，”沈燭南覺得這個董小姐的身份已經昭然若現了，“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南洋檔案館。”
從南岸號下來，四人看著一旁眼神複雜的何剪西，不由得有些歉意。
這個要去舊金山的人，現在是終於可以返程了。
臨走前張海鹽把兜裡所有的錢都塞給了他，卻受到了對方的拒絕。
“……為什麼？”
張海鹽感覺很奇怪。
“不，不收你的錢，”何剪西看著張海蝦很認真的說，“謝謝你之前幫忙解圍，我一直沒機會謝謝你。”
張海蝦為何剪西的轉變感到詫異。
這個傢伙可是個死心眼，現在倒也多了幾分圓滑的想法。
感覺張海鹽在其中的作用功不可沒。
幾人看著何剪西離去的身影，在張海鹽的再三懇求下，先跑去他的“童年回憶”小吃攤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
腳踏在地上的感覺和在船上的截然不同，僅僅只是幾天，就感覺渡過一輩子了一樣。
張海鹽帶著三個人在老街裡轉來轉去，興致勃勃地跟沈燭南和小張起靈介紹著這裡的一切，偶爾看到曾經熟悉的店家，會給張海蝦一一指出來。
“蝦仔，我們終於回來了，”張海鹽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不過幸好，這不是他孤身一人回來的廈門，“而且還要多虧了兩位～”
小張起靈低頭嗦著椰汁沒說話。
“南洋檔案館就在這裡嗎？”沈燭南察覺到張海鹽在一個銀行前停下了。
“不，”張海鹽看著那個銀行，眼神裡充滿了複雜，“以前是的，現在，恐怕不是了。”
也是，公共租界內隨時都會更新。
“我先去問問吧。”
張海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步入那個名叫海利的銀行。
“你覺得他能得到回答嗎？”
“我覺得，”張海蝦慢吞吞地回答著沈燭南的問題，“不能。”
“想的一樣？”
“恐怕是的。”
沈燭南沒有繼續問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