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沈燭南緩和了語氣，“南洋檔案館……本就是張家的分支，是張隆臻讓我來幫你們的。”
“……”
多說無益，沈燭南直接扔了兩把飛刀給張海蝦，然後走到藤椅背後開始推著對方走。
張海蝦看著手裡的飛刀，心裡的思慮百轉千回。
單從鍛造材質來看，確實是把好東西。
對方若是真的心懷不軌，以他現在的狀態，取他性命輕而易舉。
那還不如賭一把，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反正在這馬六甲海峽上，哪一次任務不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我要去廈門，應該怎麼走？”
“……南岸號，”張海蝦想到張海鹽，知道張瑞樸讓他上船幫忙查事情，如果沈燭南在並且訊息屬實，那會對海鹽有利，“去趕南岸號，然後返回廈門。”
沈燭南一喜，南岸號確實是他此次的目標。
“兩位，不知如何稱呼？”
“你叫我……張小燭吧，”沈燭南一時間也不敢說自己不姓張，“至於zai……”
沈燭南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動了一下。
沈燭南:？
“張小南。”小張起靈面無表情的開口，然後轉過臉不敢看沈燭南的反應。
沈燭南:……
痛心，非常痛心。
崽大了，都不喜歡阿爸給的稱呼了。
“……哦，好的。”
聰明的張海蝦直覺這兩個人在騙他，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算了，名字也不是那麼重要。
“南岸號就在那邊，碼頭上會有售票的位置。
你看不見可以讓他帶你一起，為什麼還要帶著我？”
張海蝦感覺到背後的推力一直都沒有消失，不免有些疑惑。
“嗯？”沈燭南對張海蝦的問題也很困惑，“當然是要帶你一起上船啊。”
張海蝦皺起眉頭。
“帶著我你們不方便行動，實話我也不瞞你們，那艘船上存在瘟疫，你們實力都不弱，自己能……”
“可是你不是南洋檔案館的人嗎？”沈燭南打斷了張海蝦的話，“你不想回廈門嗎？”
“……”
“既然想回，那就不要再說違心的話了。”
實際上並不是瞎子的沈燭南已經看見不遠處的碼頭了。
“回家了，張海蝦。”
*
而另一邊，對這裡的情況渾然不覺的張海鹽已經登上了南岸號。
碼頭上人山人海，不過張瑞樸倒也沒苛刻到讓他去平民通道人擠人，貴賓通道內已經有一個水手在靜候他的到來了。
“您好，是張瑞樸先生的侄子嗎？我是專門來為您服務的。”
張海鹽聽著水手一刻不停的介紹著整個南岸號，心裡盤算著該如何在三日內解決張瑞樸安排的尋找這個瘟疫源的問題。
就算是貴賓通道，這裡也算不上是什麼寬敞地，前面又堵上了。
“那是誰？”
張海蝦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白人。
人很多，所以才造成了堵塞；不過他們的衣物看起來很髒，只有一個白人看起來穿的講究。
“那這是華爾納大老爺的侍從，聽說是去南疆考察的，”水手低聲說，“他們包了一層的頭等艙，你看他們的揹包，不出意外，裡面可全是軍火。”
“那中間那個呢？”
張海鹽看著中間那個裹著紗麗的嬌小女人。
“那位怎麼現在才上船，”水手有些驚訝，“她是……誒？”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朝著貴賓通道走了過來。
張海鹽一愣，卻沒成想她躍過自己，帶著一大群白人走到了碼頭上。
“幾位，還能買到頭等艙的票嗎？”
正在和售票人交涉的沈燭南轉過頭。
……不認識的女人？
“沒有，”沈燭南實話實說，“不知女士有何指教？”
女人的視線瞥過小張起靈拖著的黑色麻袋。
說實在的，是個正常人都能明白裡面裝的東西恐怕不對勁。
“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房間。不過……你們需要和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