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隨意揣測你,他嫉妒心瘋長,其實你什麼都沒做,而這人只管自己爽就行了,你怎麼樣和他沒關係,你越不堪他越稱快。
那兩男人對視一眼。
礦泉水猶如一記導火索,兩人開始澆冷水,搭了個草臺班子開始一唱一和。
“聽說你高考成績全省第一,我校傑出校友啊。”
“靳言周你在哪唸的大學啊?”
靳言周不鹹不淡扯了句:“美國。”
兩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憑他家那時的條件,怎麼可能有錢出國留學,就算真出國了,十有八九是個野雞大學。
“海歸呀。”
“哎,靳言周,你在哪高就啊,你這成績,找的工作一定很牛逼吧,哥幾個前幾天投了全知的簡歷,我怕被刷下來,要不看在往日的同學情面上,你再給我推薦推薦幾個公司唄。”
全知入職條件比較高。
這倆貨話裡話外洋洋自得炫耀了一把。
靳言周睨話最多的男人一眼,轉了轉手機,忽地笑了,他懶散說:“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兩人越說越來勁,靳言周還在這裝日子過得好呢,鐵定他已經虎落平陽,風光兩無,只剩一副金絮空殼罷了。
“靳言周,高中那會兒一堆女孩子喜歡你,你現在缺資源不,你這麼好的條件,哥幾個認識不少人圈內的富婆,可以給你介紹介紹啊。”
靳言周眼底沒什麼情緒。
在池鬱千將要靠近時,他斂著眸。
男人把放手機背面的華君房卡故意朝上放桌上,乾脆直說了:“別死要面子了,你現在這條件,人家池鬱千還會看得上你?”
池鬱千過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句。
董廷禹不緊不慢跟在池鬱千後面,他悠悠走過來搭那兩人肩上,眄視說:“兄弟,讓個座。”
兩人抬頭看上方,董廷禹嬉笑著臉皮盯看他們。
還有後面的池鬱千。
這倆貨意外死了,但發著愣沒動,董廷禹乾脆從一旁抽了張椅子過來,他坐下,翹著腿:“不是,你倆怎麼總想著來找我們阿靳啊,過去到現在,壓根不想和你們玩,更不會有什麼交集,懂不懂?”
董廷禹二世祖一樣,一身名牌貨,嫌礙事一般吊兒郎當地把他的布加迪車鑰匙隨手往桌上一扔,他拿手機掃碼,下單了一瓶礦泉水。
池鬱千走到靳言周邊上。
她把狗繩套手上,看了眼靳言周和沒什麼東西的桌子,果然,他像一條什麼都無所謂的喪家犬,神情懨懨的。
董廷禹接著說,“我這種人和池鬱千隻會和他相處,也樂意,而不是和你們,懂嗎?”
服務員好時機地把水送了過來,董廷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看向池鬱千,說最後一句:“就算靠臉吃飯怎麼了,你倆有臉嗎,我們阿靳還就長得是她喜歡的型別。”
他把話拋給池鬱千。
池鬱千:“……”
她回想最近發生的事,對靳言周說:“休息完了嗎?休息完我們回去吧。”
我們。
我們回去。
我們回去吧。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人散了,眼看快要七點,池鬱千抬眼看了下靳言周,情緒還算穩定,她垂眸找到thousand,給他發訊息。
qian:「老闆,今天得晚點了。」
靳言周握手心的手機震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竄到心裡去了。
他爽了。
沒錯,他又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