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池鬱千看出來了。
——公主。
池閩嶽在外面修剪綠植,他問靳言周吃飯了沒。
靳言周說吃過了叔叔。
注意到後面的動靜,池閩嶽往後看一眼:“千千,家裡狗糧快沒了,你順便去買一袋。”
“哦。”
池鬱千給ney套上繩,說:“出去玩。”
觸發關鍵詞,ney歪了下腦袋。
池鬱千起身:“走吧,ney。”
靳言週一副等她的架勢,池鬱千不急不緩走過去問他:“你怎麼在這?”
“來找你。”靳言周直說。
池鬱千不語,她讓靳言周幫她拿著繩,然後從兜裡摸了顆糖,放嘴裡等細細融化,徐步走到附近公園。
池鬱千拆糖紙時看了眼靳言周,這人正看著她。
對視一秒,她問:“你吃嗎?”
靳言周還沒回話,池鬱千腦裡就已經飛速想了兩種情況——
第一種是她再拿回靳言周幫拿的ney的繩,還會盧卡的,一來一回,麻煩,拉扯個什麼勁呢;第二種是她替靳言周拆開,然後餵給他吃,太曖昧,pass掉。
下一秒,她說:“算了你別吃了。”
靳言周:“……”
兜兜轉轉到公園,池鬱千穿了件白色小背心,膚比料白,戴了頂棒球帽,闊腿長褲,她準備坐下來,在小山坡觀摩ney和它的好朋友們撒潑打滾。
她還沒動,聽見靳言周喊她:“公主。”
還叫呢。
池鬱千睨他一眼,心想我換個稱呼叫你你好不好意思,她回:“我要不要叫你王子?”
好嘛,公主和王子。
絕配。
靳言周很樂意聽,他翹著嘴角,壞得不行:“我不介意,叫。”
他沒等來池鬱千對他的新稱呼,先把輕薄的外套脫了,放草地上,自然開口:“坐吧。”
邊際雲燒成一片,熱浪拂過草坪,吐著舌頭的小狗,長風一吹,薄荷絲絲融化,每一幀動作仿若在播放慢動作電影。
愛玩的小孩在湖邊打了個水漂,泛起層層漣漪,水聲及人聲入耳,入目的炙夏環境此刻虛化。
池鬱千心動了一下,她抬頭看向靳言周。
靳言周眼底閃著碎光,垂眸看她,下巴往地面一點,淡淡說:“髒不髒?”
池鬱千順著他看向地面,草,下面是泥土,還有……
她沒坐,彎腰把衣服拾了起來,拍了兩三下上面的灰塵,咬唇,盯他,醞釀半天說了句:“你怎麼把衣服換了?”
這姑娘反射弧太長。
靳言周接過衣服,垂掛在臂膀。
他滾了滾喉結:“……”
身上是他晌午時分換的黑心背心,池鬱千當時沉溺他給她找來電影資源呢,又在回去的車上看她姐最近的行程,根本沒注意,印象還停留在他早上穿的那件白色t恤。
不過沒事,她至少還記得他早上穿的什麼。
服了。
靳言周,你真的——
真的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