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羽嚇的夠嗆,“皇……皇叔?”
姜雲染正在捧著陸洵的臉——
關鍵是姜雲染看陸洵,就跟看著什麼寶貝似的。
大白天的,這倆人在房間裡眉目傳情???
姜阮和姜洛天也傻眼了。
寒王殿下怎麼在這?
姜洛天在門外,哆哆嗦嗦的不敢進去。
身邊站著老管家。
他劈頭蓋臉一腳就衝著劉管家踢了過去,“寒王殿下什麼時候來的侯府,你怎麼不跟本侯爺稟報?”
劉管家委屈,“老爺,老奴稟報了,可您不聽呀。”
姜洛天:“……”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我一次不聽,你不會多稟報幾次嗎?飯桶!”
劉管家想哭。
房內,陸洵好整以暇看著陸景羽,“你來找你皇嬸有什麼事?”
陸景羽眼珠子一瞪。
啥?
皇……皇嬸?
姜雲染??
陸景羽本來有一肚子的斥責話想對姜雲染髮,可看到姜雲染一臉笑意的和皇叔在一起,陸景羽只覺得分外刺眼。
姜雲染每次看到他都沒像現在這麼輕鬆過。
完全不給自己好臉色。
現在到了皇叔面前,她居然看起來那麼開心。
“啟稟寒王殿下,景羽前來是想問問姐姐,救姜川出牢的事情。”姜阮站在陸景羽一側,弱弱出聲。
陸洵目光頓時一凜,“本王問你了?”
姜阮蹙眉,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寒王。
此人確實如同傳聞所言,冷傲的不可一世。
姜阮不由想起那個預知夢。
夢裡,她在和寒王成親當晚,寒王就暴斃了。
別說掀蓋頭,從定親到出嫁,她連寒王的面都沒見過。
姜阮求助似的看向陸景羽。
“皇叔,阮阮沒別的意思,她就是擔心她弟弟,不是故意衝撞您的,您別跟她一般見識。”陸景羽趕緊打圓場。
他一個勁的給姜雲染使眼色。
從頭到尾,姜雲染只笑吟吟的看著他們,一個字也不說。
早知道皇叔在這裡,他們說什麼也是不敢進來的。
“三皇子,你的眼睛是抽風了嗎,怎麼一個勁的瞟我?”
陸景羽:“……”
他懷疑姜雲染是故意的。
“咳咳,那個……皇叔,我有幾句話,能跟……姜雲染……”
“叫皇嬸。”陸洵一本正經的糾正。
陸景羽嘴裡像是被塞了個雞蛋,叫不出來。
他稀裡糊塗的,就跟姜雲染差了一個輩分?
再說了,皇叔和姜雲染也沒定親呀。
陸景羽心裡抱怨,但他不敢說。
“皇叔,那個……我是來找您的。”陸景羽直接改了口。
連姜雲染的名字都不敢說了。
生怕再被陸洵指點。
“哦?找本王何事?”
“是關於姜川的事,聽說姜川被打入大牢了。”
“不用聽說,是事實。”
陸景羽一噎,“皇叔,您看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姜川一馬,他畢竟還小,又是侯府的少爺,而且論起來,還是姜……雲染的弟弟,總歸都是一家人,這……關進大牢,不太好吧?”
“王爺,這話我聽出來了,三皇子的意思是說,讓你徇私枉法。”姜雲染一臉淺笑。
陸景羽看向她,“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姜雲染,你別亂說。”
姜雲染挑眉,“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陸景羽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徇私枉法,但姜雲染也不能明說出來吧?
大家心知肚明不就行了嘛。
她這不是讓自己下不來臺嘛。
隨著姜雲染此話一出,姜阮內心暗喜。
姜雲染這就是在明著跟三皇子對著幹,三皇子不生氣才怪!
姜洛天則是恨不得把姜雲染拎出來板子伺候,救川兒,徇私枉法一下怎麼了?
陸洵涼涼掃了陸景羽一眼,“聽到你皇嬸說的了?你覺得本王是那種徇私枉法的人?”
“皇叔向來行事公允,自然不是徇私枉法之人。”陸景羽硬著頭皮說道。
“可還有事?”
陸景羽低著頭,搖了搖,“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