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行心中暗自思量後開口道:“晚輩相信前輩所言。只是不知,前輩所說的交易究竟是何事?”
這火龍子所言句句在理,且他剛才進入洞中時,便已察覺到此處靈氣全無。
再者,這數千年來無人採摘的魂草,更是有力的佐證。這魂草對修士的鬼魂而言,乃是大補之物,能生長到五千年之久,足以說明這看似開放的山谷,實則暗藏兇險,根本無人能夠輕易涉足。
“老夫告訴你那五色金蓮的藏身之處,你只需替老夫做一件事 —— 將這金蓮儘可能地提供給天下修士,如何?”
“你身為丹師,若是能煉製一批化嬰丹,廣散於世,那就再好不過了。老夫這裡恰好有那化嬰丹的丹方,一併贈予你。”
“前輩為何如此執著於此事?難道前輩不想離開這囚籠之地嗎?”
武天行面露疑惑之色,他原以為這交易或許是與解救火龍子有關,畢竟以這老怪物曾經的修為,即便轉修鬼道,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然而,如今聽來,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為何?哼!你倒說說,他們憑什麼有權力斷絕天下修士的晉升之路?老夫活了一千多年,可從未聽聞哪個元嬰修士因飛昇無望而發瘋發狂,肆意荼毒生靈的。就連那西大陸的陰宗,主修陰魔功,行事乖張,卻也未曾對這天下造成過大的危害。你說,這些蠢貨到底為何要這麼做?難道真的是為了所謂的天下蒼生嗎?哈哈…… 簡直荒謬至極!”
火龍子再次情緒失控,在籠中瘋狂地遊走,片刻之後,才停下身形,死死地盯著武天行,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之色。
“老夫就是要讓這些無恥之徒的陰謀徹底失敗!小子,你可有這膽量與老夫合作?老夫可以為你提供足夠的資源,以你的心性與天賦,成功的可能性並非沒有。你可敢應下此事?”
武天行心中亦是感慨萬千,他想起了劉長老、王妍,還有千山宗那些被困在境界瓶頸的金丹修士。
這些人,無一不是為了突破而苦苦掙扎,卻從未聽聞有誰因突破無望而喪失理智,發瘋發狂的。
然而,這數萬年來,又有多少懷揣夢想的修士,因缺少破境丹而含恨隕落,壯志未酬身先死?這世道,何其不公!
“這些人的確罪該萬死!只是不知前輩要我具體如何去做?如今這世間的修士,大多都是拖到陽壽將近,才拼死一搏化嬰渡劫,試圖突破境界,如此一來,成功的機率更是微乎其微,僅有一成左右罷了。”
武天行感嘆道,他此時才明白千山宗的金丹修士為何不敢渡劫化嬰,原來都是受破境丹所困。
“好!你只需發個心魔誓言,只要老夫讓你得到那五色金蓮的種子,你便全心全力替老夫達成這一心願。老夫自有安排,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武天行略作沉思,旋即雙手舞動,靈力湧動,在空中勾勒出一個神秘複雜的咒符。
他神色莊重,對著咒符立下誓言,而後劃破指尖,滴入一滴精血。只見那咒符光芒一閃,轟然一聲,消失於無形之中。
這咒符之法,乃是師父所授,他深知一旦違背誓言,必將遭受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不錯!不錯!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這小子竟然會這元嬰境的咒符之法,看來你絕非等閒之輩。如此一來,老夫這心願,想必又多了幾分實現的希望。”
火龍子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之色,這心魔咒符,他自然識得。
此乃元嬰境修士才會涉用的,元嬰以下境界的修士,大多隻是對空起誓,其約束力與這心魔咒符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如今這小子竟能施展此術,足以證明他的不凡之處,或許,真的能助他完成這積壓數萬年的心願……
“哼!小子,將你那清明丹速速丟過來!有此丹藥,也省得你再去費神煉製。再給我一個玉簡置於這籠中。待老夫藉助清明丹恢復些許魂力,便可將所需資訊錄入其中。”
火龍子眼中閃爍著決然之光,那光芒猶如燃燒的烈焰,彷彿這世間已無任何事物能夠阻擋他的決心。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既已用了心魔咒,便暫且信他一回。哪怕他是雲城派來的又何妨?事到如今,自己這殘魂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前輩接好了!” 武天行不敢有絲毫懈怠,小心翼翼地將清明丹拋入籠中,同時,一個玉簡穩穩地落在籠子裡。
他深知這火龍子的厲害,即便此刻這老怪物被困籠中,也不敢掉以輕心,故而始終與籠子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