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自己如此客氣,朱允熥有些意外他的態度。
歷史上的靖難武將中,張玉與朱能私交不錯,所以朱能也才會收了張輔這個徒弟。
對於張輔而言,朱能是他的良師,也如同父親一般,他心中能有如此怨恨,朱允熥也理解。
“無妨,他的身手不錯,成國公後繼有人了。”
朱允熥只是言語平淡,沒有計較什麼。
收了大戟向著宮裡走去。
看著朱允熥的背影,張輔被他這副態度搞得暴怒,還想上前,被張玉一腳踹向雙腿。
“父親!”
張輔以為自己的父親此時已經心向吳王了,否則怎麼可能會三番兩次地阻止自己?
“要我教你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有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吳王不是你能得罪的存在!更何況空口捏造,全憑你自己的想當然,你讓別人會怎麼看!”
張玉恨鐵不成鋼怒罵。
這時張輔才漸漸收了那副囂張跋扈的神態,委屈地說道:“可是師父死了……”
張玉面色一凌,呵斥道:“你師傅那是為國而死,死得其所!哪裡輪得到你來為他討所謂的公道?!”
張輔還想開口說什麼,張玉卻制止了他的狡辯。
“罰你回去閉門思過十天,這幾日不需要你來宮裡當差了。”
張輔雖然叛逆,但是對於張玉的話他還是聽從的,只得委屈地點了點頭。
等到自己兒子走了以後,張玉看向那深宮之內,總感覺這大明的天要變了。
朱允熥拾級而上。
他緩緩推開面前的大門,殿內,皇后徐玉真靜靜躺在靈柩之中,薰香繚繞,白幡悽然。
朱棣抹額白綾,跪坐在蒲團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