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古人常說,伴君如伴虎。
“我並未說一定是皇后,陛下親近之人也不是皇后一人。”
見到對方如此奇怪,馬蓬瀛幽幽一嘆,出言安慰起來。
其實也不是安慰,因為這一次星象無比地奇怪,並不是單指一個人,好像是兩個。
此時朱高煦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大聲的嚷嚷起來:“父皇,我明白了星象說的應該是是吳王,是了,定然是吳王!”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向著朱高煦看來,他有意表現自己,無比肯定地說道:“父皇心想,朱允熥那個病癆鬼一直體弱多病,就連剛才談御醫都說了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好轉,兒臣想,這個傢伙肯定離死不遠了!”
這話頗有一番道理,朱棣的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問著馬蓬瀛:“或許真的是吳王也說不定?”
馬蓬瀛多想和朱棣說他非但沒死,星相上還十分旺盛。
大有取代帝星的意思。
可是,她還是止住了,想了想說道:“或有一策,可移花接木。”
朱棣和徐玉真十分恩愛,為了這個從微末之時一起與他打拼上來的皇后,他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聽到事情有轉機,此時的他焦急地問著馬蓬瀛。
“不知是何計?是否真的可以做到移花接木?”
馬蓬瀛簡單地說道:“陛下若憂是皇后應了天象,找個人替皇后擋一番便可。”
朱棣明白了馬蓬瀛的意思,思慮道:“你的意思是讓別人替皇后應了這次天象麼?比如說吳王朱允熥?”
這一次只是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好像是她故意把朱棣往這上面引。
“父皇,如此一來那還不簡單,孩兒這就帶兵入朱允熥寢宮殺了他,來為母后擋災!”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朱高煦大大咧咧的開口了。
同時還攏了攏袖子,彷彿下一秒就要去提刀砍人。
把愛母心切的情緒溢於言表。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朱高熾竟然罕見地反駁道:“父皇,兒臣認為不妥,若是傳出去讓其他人知道,豈不是再次壞了父皇的名聲,還請父皇三思!”
朱高熾與朱高煦的表現可以說是極致的反差。
一文一武,一柔一剛,體現的淋漓盡致。
朱棣也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
馬蓬瀛好像看不下去似地,開口說道:“陛下只需借刀殺人即可,何必親自動手?”
原本對馬蓬瀛還有些牴觸的朱高煦也是贊同著她這個建議。
大手猛的一拍自己的腦殼:“兒臣糊塗!父皇,眼下正好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可以置朱允熥於死地!”
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朱高煦,朱棣按下心中的不悅:“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這個時候朱高煦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東南沿海倭寇氾濫,海盜猖獗,朝廷屢次征討皆不克,不如父皇下一道旨意,令朱允熥前去剿滅倭寇,再派一心腹之人跟隨監工。”
“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出現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聽了這話,朱棣終於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自己傻兒子這番建議,總算是提到他心裡去了。
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朱允熥一無統兵之能,二無作戰之勇,讓他前去東南剿滅倭寇,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到那個時候,不僅是悄無聲息的解決了朱允熥還能移花接木,讓皇后躲過避過。
這簡直就是嬴政吃麻椒,贏麻了!
朱棣不知道的是,如此這樣做了,是在送狼入羊群。
“只是,還需要一個心腹跟隨,不能讓朱允熥察覺到我們的用意,還要精通水戰,這樣的人有些難以尋找。”
就在此時,朱棣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有何難?我有一族人,正在宮中當值,頗為機靈,並且深諳兵法之道,我沒少教他,也許陛下正好能夠用得上。”
馬蓬瀛笑了笑說道。
只是這笑之中,卻有一絲別的意味。
朱棣來了興趣,問著馬蓬瀛:“不知道是何人,朕竟讓遺珠蒙塵!”
馬蓬瀛說出來一個人命來。
“我的族弟,馬三保。”
……
翌日上完朝後,朱棣便讓觀童從去了一趟宗人府,找來一個叫做馬三保的小太監。
馬三保當時正在宮中作著最為低微的活計,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