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詭自己尚未意識到,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瞟向燕兒。
然而,他卻也只是偷瞟,未敢太過。
輕舞亦深情的回望了一眼燕兒,心知楚龍飛對燕兒無上寵愛,視若珍寶,放心離去。
* * *
秦明府。
“來了…”兵部侍郎秦明,背對著門口,雙手交疊於身後,凝視著牆上的壁畫說道。
語氣平靜而淡然,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
彷彿在對著空曠房間自言自語,未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嗖”
一聲尖銳的破空之響驟然劃破寧靜,緊接著,一把短刀如同閃電般,自門外疾射而入。
短刀的刀尖之上,還插著一張便箋。
短刀帶著驚人的力量與速度,深深沒入室內的壁畫之中,只餘一截刀炳於外,微微顫動。
可見來人功力之深,出手之凌厲。
字條上只有短短四個字:南部,殺誰?
兵部侍郎秦明,勾唇笑了笑。
好你個鬼面閻羅,終於肯回來了。
…
武林盟盟主房間。
自門內傳來福伯沉穩而清晰的聲音:“少爺,原來負責打掃庭院的十五人裡,那個名叫壯鐵牛的,現今已被提拔為庭院總管。至於其餘十四人,”
福伯手中緊握著一個記錄詳盡的本子,低頭仔細地彙報著:“也分別被提拔至各個院落,管理房屋和庭院。
他們每人手底下,又分別新招了兩人,負責打掃院落和房屋的人,這樣一算,負責打掃的下人,總共四十三人。
原來那個廚娘,也被提升為小廚管事,又新招了兩名廚師兩位廚娘,廚房這裡是五人。
還有園工那裡,原來的三人…”
“哎呦,福伯,飛兒的頭都大了。”楚龍飛笑著打斷福伯,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
“福伯您老人家就替飛兒操操心,飛兒實在不擅長這種精細之事。”
“好,少爺,那我長話短說,統共五十九名下人…”福伯快速的說道。
楚龍飛一副難言的表情,盯著福伯,就這樣盯著,盯著,盯著…
盯得福伯有些彙報不下去了。
“福伯,咱們家現在不是有錢了嗎,有房產還有地契,還有鋪面,”
燕兒一根根的數著自己的手指,興沖沖的說道:“福伯,反正咱們家的錢,福伯您說了算。”
燕兒小眼睛眨呀眨的看著福伯,一副家中財政大權歸你福伯管的小表情。
“好,好。”燕兒這副天真爛漫的樣子,令福伯暖洋洋的。
對於少爺與小姐的信任,福伯又能說什麼呢。
“對了,福伯,前番所言之事……購置數名專司侍奉福伯小廝,可曾辦妥?”楚龍飛問道。
“哎喲,少爺,福伯我就是個伺候人的下人,怎麼還能用人伺候呢?”福伯一聽,連忙擺手說道。
“福伯,咱們最近收上來的莊子和鋪面都需要您費心打理,飛兒實在不擅長這些,福伯身邊是需要幾個得力的人和貼身照顧的人的。”
楚龍飛一臉認真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福伯的依賴與信任。
“飛兒真心希望福伯身體健健康康的,能一直幫飛兒打理這些事情。”話語中充滿了真摯的情感,眼神裡滿對福伯的感激和期盼。
福伯眼看有些溼潤,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未開口。
* * *
武林盟大殿。
“回稟盟主,飄雪宮上下無一人能敵拓跋孤,故拖至今日,仍未尋獲宮主。”飄雪宮大宮女立於大殿中央,恭敬的回稟楚龍飛道。
飄雪宮出事後,眾宮女也曾尋過拓跋孤對質。
奈何千辛萬苦尋至拓跋孤之時,卻發覺未有能力將其帶回盤問。
飄雪宮亦曾尋求過其他門派之幫助,遺憾的是,各個門派閉門不出,自掃門前雪。
時至今日,飄雪宮群龍無首,猶如一盤散沙。
“可曾尋到飄雪宮主最後會面之人?難道隨其同往少林之人,全部神秘失蹤?”
端坐於盟主寶座之上的楚龍飛,身姿挺拔,氣質威嚴,一派宗師風範,令人望而生畏,不怒自威。
“啟稟盟主,最後見到宮主之人,亦下落不明。宮主攜往少林寺之人,全部與宮主一同消失。現在是查無可查,一點線索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