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事本座自有安排。”楚龍飛聞言,微微頷首,沉吟片刻道。
“你等回去之後,務必守好門戶,莫要輕易外出。若有人到訪,儘量一概拒絕。遇有可疑之人或事,即刻傳信於本座。”
“是,盟主,那婢女告辭。”
“嗯,下去吧。”
在大宮女即將離開之際,少林高僧攔住她的去路,言道:“女施主…”
大宮女斜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並沒有停下腳步。
同飄雪宮眾姐妹,徑直行出大殿。
未有盟主做主之時,我們飄雪宮三番五次地前往少林,請求拜訪。
你們少林卻緊閉寺門,避而不見。
如今我們有了盟主做主心骨,已經不需要爾等裝模作樣,故作姿態了。
“盟主,我少林確實未曾見過飄雪宮主聶採雪。”
少林高僧遭遇飄雪宮冷遇後,回身求助新任盟主,試圖澄清此間誤會。
“高僧莫急,本座自有定奪。”楚龍飛安撫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著沉穩與睿智。
“敢問高僧,可確信少林寺上下,包括每一位僧侶,皆未見過飄雪宮主?”
“這個…飄雪宮主出事之後。方丈主持確曾特意詢問過寺中眾人,當真無人聲稱見過於她。”高僧微微皺眉,沉思片刻道。
楚龍飛聞言,點點頭,繼續追問到:“高僧可以再回想一下,或許飄雪宮主並未踏入少林大門,而是可能於少林附近遇害。”
一句話,巧妙地將少林派從這一事件中摘除。
少林派再次開口之時,就顯著不那麼偏袒護短了,反而透露了一絲關鍵訊息與線索。
“我寺採買僧人回來之時,曾提及目睹一群黑衣人與一群女施主打鬥,但結果如何無從知曉。”
“好,本座已知曉此事,若日後高僧又想起了什麼關鍵資訊,儘快告知本座。”
今日大殿集會,旨在於處理飄雪宮與少林派爭端之事。
故而大殿之內,並未邀請過多的其他門派之武林人士參與,以免事態擴大,節外生枝。
“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尋獲清風堂堂主拓跋孤。”楚龍飛經過一番思量過後,鄭重的說道。
“老衲也曾親往清風堂,但清風堂上下均堅定的表示,自飄雪宮主失蹤後,拓跋孤再未回去過,也一併失蹤了。”少林高僧聞言,嘆口氣道。
為了自證清白,少林亦曾積極出力,尋找過拓跋孤。
楚龍飛沉吟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拓跋孤手持朝廷密令,那麼他此刻亦有可能藏匿於朝中的某位官員之家。”
“我知道拓跋孤在哪裡?”
一向安靜地臥於楚龍飛腿邊的軟榻之上,專注於看書,從未插言的燕兒,今日卻是破天荒地插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哦,我家燕兒知道他在何處?”楚龍飛托起燕兒的小下巴,寵溺又略帶幾分不信的說道。
“嗯,輕舞姐姐說過,拓跋孤居於史明儀府中。”燕兒用力的點點頭,扒拉開楚龍飛的手,一臉篤定的說道。
楚龍飛見燕兒如此認真,迅速收起臉上戲謔的表情,正色道:“你輕舞姐姐可敢肯定?她如何知曉?”
“…我不能說。”燕兒猶豫了一下,小聲嘟囔。
總不能說輕舞姐姐曾被史明儀調戲過,而當時拓跋孤一直緊隨史明儀左右,保護著他。
楚龍飛自是從來不會為難燕兒,聞知燕兒有難言之隱,俯首面向下方的少林高僧說道:
“既是如此,少林可願去史府一探?”
“這個…探探也無妨。”少林高僧本不信燕兒無憑無據之言,但盟主既已開口,去探一探,倒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好,那本座便於武林盟,靜候少林之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