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盯著鍋底，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皮埃爾先生，別客氣，敞開了吃！”張無塵滿臉熱情地招呼著，一邊說一邊拿起選單，熟練地點了幾樣店裡的招牌菜，還特意強調要最辣的鍋底。
皮埃爾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毛肚，小心翼翼地放進鍋裡涮了幾下，然後迫不及待地送進嘴裡。
“嘶……哈……”皮埃爾瞬間被辣得直吐舌頭，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這……這是什麼……太……太辣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用手在嘴邊扇著風，試圖緩解嘴裡的灼燒感。
張無塵看著皮埃爾的狼狽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才是正宗川菜火鍋的魅力所在！怎麼樣，夠刺激吧？”他笑得前仰後合，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皮埃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卻不停地往嘴裡塞東西，儘管被辣得不行，但那美味又讓他欲罷不能，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好……好吃……就是……太……太辣了……”他的臉已經被辣得通紅，像熟透了的番茄。
張無塵看著皮埃爾狼吞虎嚥的樣子，心裡暗自得意。他心想，這小子果然是個十足的吃貨，看來這次套話計劃有希望成功。
趁著皮埃爾吃得正開心，張無塵不動聲色地繼續套話：“皮埃爾先生，你跟著波爾教練學球多久了？”他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似隨意地問道。
皮埃爾嚥下嘴裡的食物，稍微緩了口氣，含糊不清地說道：“快……快一年了……”他的聲音因為被辣到還有些沙啞。
“一年？那他有沒有教過你什麼……秘密絕招？”張無塵故意把“秘密絕招”四個字說得很重，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皮埃爾使勁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沒……沒有……他就教我一些基礎的技巧……還有……張藏獒和龍隊的技術……”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打球的動作，試圖讓張無塵更明白。
“真的沒有？”張無塵一臉懷疑地看著皮埃爾，那眼神彷彿在說他不太相信這個答案。
皮埃爾被辣得滿臉通紅，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他再次用力搖了搖頭：“真……真的沒有……我……我不會騙你的……”他的語氣十分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誠懇。
張無塵盯著皮埃爾看了好一會兒，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看來，波爾並沒有教皮埃爾什麼特別厲害的獨門絕技。
“那……波爾有沒有說過他為什麼要來高盧雞隊當教練呢？”張無塵換了個問題，試圖從另一個角度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皮埃爾想了想，回憶著說道：“他……他說……他想……挑戰一下自己……也想……幫助我們提升水平……”他一邊說，一邊喝了一大口水，試圖緩解嘴裡的辣味。
張無塵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冷笑一聲：“挑戰自己？我看他是想報仇吧！當年他被張藏獒和龍隊打得那麼慘，心裡肯定憋著一股火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彷彿已經看穿了波爾的心思。
皮埃爾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無塵會這麼說，隨後他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也有可能……”他的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在思考張無塵的話有沒有道理。
張無塵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覺得波爾這次來高盧雞隊當教練，絕對不簡單，肯定另有目的！他必須儘快把這個訊息告訴胖隊和龍隊，讓他們提高警惕。
“皮埃爾先生，”張無塵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表情凝重地看著皮埃爾，“你有沒有想過，波爾可能是想利用你們，來對付中國隊？”他的語氣低沉而嚴肅，彷彿在揭示一個可怕的真相。
皮埃爾被張無塵這突如其來的嚴肅態度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他呆呆地看著張無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火鍋店裡喧鬧的聲音彷彿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鍋底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以及皮埃爾因為緊張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皮埃爾被張無塵這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愣住了，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中，忘了往嘴裡送食物。火鍋店內嘈雜的人聲、餐具碰撞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開來，此刻他的世界裡，只剩下鍋底那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和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波爾……他……咳咳……”皮埃爾被辣嗆了一口，猛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就像被蒸熟的螃蟹，“他……他還說……中國隊……已經……老了……” 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聲音沙啞且斷斷續續地說道。
張無塵微微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