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哦？怎麼個說法？”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可心裡卻在暗自冷笑，心想這波爾還真是賊心不死。
“他說……馬小龍……年紀大了……反應慢了……許大蟒……也……也過了巔峰期了……估計……也要退役了……”皮埃爾一邊說，一邊不停地用紙巾擦著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那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他說……現在是……高盧雞隊……崛起的……好機會……”他的聲音因為緊張和辣味的刺激，有些顫抖。
張無塵心裡暗自得意，臉上卻故作驚訝地問道：“真的？波爾教練這麼看好你們？那他有沒有說，具體打算怎麼實現崛起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夾起一塊浸滿辣油、紅彤彤的毛肚，放進皮埃爾的碗裡，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來來來，皮埃爾先生，多吃點，千萬別客氣。” 這塊毛肚看著就讓人胃裡一陣顫抖，彷彿在散發著“危險”的訊號。
皮埃爾看著碗裡這塊“熱情似火”的毛肚，喉嚨不自覺地動了一下，嚥了口唾沫。儘管已經被辣得七葷八素，但食物的香氣還是讓他難以抗拒，他顫巍巍地夾起毛肚，再次送進了嘴裡。
“嘶……哈……” 皮埃爾再次被辣得倒吸一口涼氣，眼淚不受控制地再次奪眶而出，他的眼睛被辣得通紅，像兩隻熟透的紅柿子，“他說……要……要學習……學習中國隊的……先進技術……然後……然後結合……高盧雞隊……的……的優勢……”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往嘴裡灌冰水，試圖撲滅口腔裡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表情十分痛苦。
張無塵看著皮埃爾這副痛並快樂著的模樣，強忍著笑意，繼續套話：“學習中國隊的先進技術？怎麼學？難道是偷拍訓練影片嗎？” 他故意說得誇張了一些，眼睛緊緊盯著皮埃爾，想看看他的反應。
皮埃爾連忙擺手，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不……不是……他說……要……要透過……比賽……比賽來學習……”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試圖解釋清楚。
“透過比賽學習？”張無塵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哦，我明白了，就是輸了球之後，回去好好研究輸在哪裡，然後再想辦法贏回來，是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
皮埃爾被辣得腦子有些遲鈍，一時沒聽出張無塵話裡的諷刺意味，傻乎乎地點點頭：“對……對……就是……就是這個意思……”他的表情有些憨態可掬，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調侃了。
張無塵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單純。他強忍住笑意，繼續問道：“那波爾有沒有說過，他最想贏的是誰？”
皮埃爾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他……他說……最想贏的……是……是……樊熊貓……”他的表情十分專注，彷彿在回憶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樊熊貓？” 張無塵故意提高了音量，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為什麼？樊熊貓現在可是世界排名第一啊，想贏他可沒那麼容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等待著皮埃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