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慧。”顧惜看出周錦慧的鬆動,輕聲道,“其實這些事只要你去問問當年的老師,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我現在給老師打電話。”
說著,顧惜拿出手機,撥下當年學校老師的號碼。
一陣寒暄後,顧惜問出了當年的事,老師在電話裡所說和顧惜一模一樣。
而且,老師還補充一句:“沒想到顧惜的父母居然會讓她代替顧婉清去給錦慧你道歉,辦公室的老師還討論過這件事,覺得顧家父母實在太偏心了,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也不好插嘴。”
聽完老師的話,周錦慧淚流滿面。
這麼多年她都在做什麼?
明明一通電話就能解開的誤會,她卻因為心裡的憤恨,硬生生冤枉了顧惜這麼多年。
曾經,她還因為顧婉清的挑撥做了那麼多傷害顧惜的事。
“顧惜……”周錦慧眼皮狂跳,嘴角在抑制不住地顫抖。
她眼尾通紅,盯著顧惜看了幾秒,最終還是沒忍住,眼淚奪眶而出:“對不起。”
顧惜也紅著眼上前,輕輕抱住周錦慧,撫摸著她的後背:“都過去了。”
她越是大度,周錦慧越是難受,再也忍不住地放聲痛哭。
周錦慧瘦弱的肩膀不停抖動,眼淚很快打溼了顧惜的衣服。
兩人相擁哭泣的樣子,即便是盛淮安看了也不禁黯然。
他感動於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更加詫異這世上居然真得會有這麼偏心的父母,為了不讓喜歡的孩子承擔做錯事的後果,竟不惜毀了另一個無辜的孩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盛淮安實在是很難相信。
許久,周錦慧的哭聲終於小了。
顧惜握著她的雙肩直起身,神色嚴肅地看向周錦慧:“錦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耳釘為什麼會掉在羅埠豪斯的頂樓了嗎?”
周錦慧眼睛和鼻尖都哭得通紅,抽泣幾聲,將剩下的眼淚憋回去,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盛淮安,猶豫片刻才道:“昨天晚上在酒宴上,顧婉清看到你和盛總一起上樓,所以她讓我找機會拍下你和盛總的照片,說她有重要用途。”
果然是顧婉清!
“那個耳釘……”周錦慧看著桌上的耳釘,“是我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
“錦慧,”顧惜還有問題,“你為什麼會在羅埠豪斯工作?”
她不相信周錦慧在羅埠豪斯工作是個巧合,或者說是顧婉清特意為她佈置的,那這成本也太大了。
周錦慧垂著腦袋,耳根竟有些泛紅。
她以拳抵唇,輕輕咳嗽兩聲:“因為季慕禮在頂樓開了間總統套房,顧婉清擔心他會帶其他女人去那裡約會,所以就安排我在羅埠豪斯上班,好隨時隨地監視季慕禮的行蹤。”
周錦慧說話時,餘光總是不自覺地往盛淮安那邊瞄。
不過顧惜正忙著分析自己得到的訊息,絲毫沒有注意周錦慧的異樣。
為了能監視季慕禮,顧婉清會特意安排周錦慧在羅埠豪斯上班,她這麼患得患失,看來這兩年顧婉清的日子也不好過。
“錦慧。”顧惜定下心神,“既然你是拍攝影片的人,昨天我和盛總是如何進出套房的你應該很清楚。你是否願意幫我作證,證明我和盛總之間清清白白?”
周錦慧咬著嘴唇,滿面為難。
雖然她已經知道這些年都是她誤會顧惜了,可要她出面作證她還是做不到。
畢竟這些年顧婉清很照顧她,不僅給她安排了工作,還有她那些穿的、用的,一切都是顧婉清送給她的。
這些周錦慧還不擔心,最重要的是,顧婉清身後的人可是季慕禮。
如果她得罪了顧婉清,一旦季慕禮出手,那她將是萬劫不復。
顧惜看出她的為難,目光逐漸暗了下去,搭在周錦慧肩上的手也一點點滑落:“算了,我不想你難做。”
看來要想證明那個爆料是誣陷,她還得想其他辦法。
此時,一直沒有聲音的盛淮安突然開口:“如果你願意作證,我可以破格提拔你做羅埠豪斯的客房部經理。”
從他進房間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開口。
周錦慧的視線瞬間落了過去,粉唇抿成一條線,不可思議地看著盛淮安:“盛總,羅埠豪斯的客房部經理一直空缺,我聽說是總部打算空降一個過來。”
“沒錯。”盛淮安並不否認,“這個條件足夠你出面作證嗎?”
周錦慧擰著眉心,視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