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啥事,他爹他哥去找工人商量著開工的事情去了。
周母拉著蘇桃桃說了會話,大意是,以後有誰欺負了,儘管喊她過去,有她給撐腰。
蘇桃桃忙不迭的點頭,心中滿是感動,只覺得自己爹孃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還有周辰哥哥,真是處處都想著自己。
想到這裡,蘇桃桃不由得看了一眼周辰。
跟著周辰哥哥,日子是在一天天的變好啊!
恰好,在這剎那,有微風來,捲起翠綠色的荔枝樹葉忽上忽下越過門檻,更吹得她裙邊如皺水澌紋、裙襬瀲灩。
“呀。”
蘇桃桃一手壓著裙邊,紅著臉,抬起頭剛想著對著周辰羞赧一笑,調皮的風卻又吹起她額前的青絲。
原來是灰濛濛的天空終於放晴了……
幾人抬頭,天空上死氣沉沉的灰色褪去,溫暖的金色陽光將漫天的雲層塗抹成了淡金色,一道道金色紗霧般的陽光,更是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與遠處藍色的海邊交相輝映。
幾隻潔白的海鷗振翅高飛,劃過天際,一縷金色的陽光擦過海鷗的翅膀,從萬里高空灑入庭院。
正巧蘇桃桃抬頭看,陽光剛好映照在她那不一樣的美眸裡,閃爍著漂亮的光輝。
周辰一時看的都有些迷醉了。
後世的他在大都市多久沒有見過如詩如畫的風景了?
“哎,終於晴了,我去晾晾東西,再不晾就要發黴了。”
周母卻只看了一眼,就起身去屋裡拿衣服。
她不懂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只知道天氣好了可以晾衣服,晾魚乾了。
“周辰,你閒著看著天發什麼呆?在這裡閒著不如過來幫我殺魚了,趕緊做成魚鯗,不然臭了怎麼吃?”
周母進屋時又吆喝了一嗓子。
“哎,這就是生活。”
周辰啞然一笑,他這會心裡所思所想,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魚鯗就是魚乾,他之前捉紅果鯉的時候提過一次魚鯗,至於魚鯗這個鯗字是怎麼來的,還有一段傳說呢,當初吳王在海上大戰的時候沒吃沒喝的,只能捕魚剖開曬乾作為軍糧。
誰知吳王覺得這魚乾還挺好吃,挺美味,就在美字下面加了個魚字,稱為“鯗”字。
他們這還有鰻魚鯗,剖開用竹片撐著晾乾,但他聽說舟山那邊鰻魚鯗不一樣,老輩子叫扎鰻,是用稻草繩子捆著洗淨塞著鹽的鰻魚,一圈圈的捆好,再風乾,吃著肉是蒜瓣肉很香。
蘇桃桃則跟著周大嫂在學習檢查漁網,學的那叫一個認真仔細,周辰第一次見蘇桃桃這麼主動認真的學習,話也比平時多,啥都要問。
周辰好奇的看過去。
蘇桃桃不好意思地笑道:“周辰哥哥,大嫂說了,漁網要檢查細緻一點,不能出錯,不然在海上白費力氣不說,要是被爛掉脫繩的網勾到了,那就壞事了。”
說著,她又仔細的蹲下來一點點的檢查著漁網,生怕哪裡有沒看出來的隱患。
周辰心裡只覺得暖暖的,難怪自己小媳婦今天下午話這麼多,原來都是在為自己著想。
“我來幫你檢查,你先別蹲著了,膝蓋上傷口剛好,小心再滲血。”
他不想殺魚,便蹲在蘇桃桃身邊,幫著她一起檢查網具。
看著小兩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周大嫂搖搖頭走開了,周雄正坐在門檻上喝水,周大嫂路過的時候順手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啊?你打我幹啥?”
“坐在門檻幹什麼?礙事,別耽誤我回去縫被子。”
給周辰他們做的被子還沒有完工呢。
周雄撓撓後腦勺,嘟囔了一句神經病,之前他坐在門檻上也沒見她打他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辰說了自己要帶著蘇桃桃去海邊小木屋睡,把屋子騰出來讓他大哥大嫂睡。
“這怎麼行?”
周母不樂意了,“我和你爹去海邊木屋睡吧,你大哥大嫂睡我們屋子就成。”
“別爭了,一個破木屋還搶什麼?我帶著桃桃去那睡還涼快呢,在家裡多熱啊,又沒有電風扇。”
周辰說的是實話,家裡確實熱,也不適合做運動。
“電風扇?咱家啥條件啊?電風扇你都敢想了?是不是還要買蝙蝠牌的啊?”
周母沒好氣地拿著筷子在周辰頭上敲了一下。
現在一個電風扇多貴啊!
啥條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