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奪權,父親不願降從,莫家便成了新朝初始的那把火,國公敬佩父親,便出手救下了我們。”
“大哥大嫂二哥,父親母親都處死了,二嫂懷著身孕,還有幾個孩子,大姐被帶回來,那時國公負責押送我們出京流放,他見我們不是年幼就是孕婦,於心不忍。”
廷安說這句話時無悲無喜,彷彿已經習慣了這種傷痛。
溫懷玉唯有沉默。
廷安沒問她要怎麼把人送進宮裡,溫懷玉也沒說,因為她無法欺瞞住廷安,她明明這些日子都不曾國公府,為何突然知道這些訊息的,索性不說。
在這座院子裡用了晚飯,幾個少年都有些沮喪,但還是盡力笑著跟她說話,等到黃昏時候,莫家大姐和莫家二嫂換上了農婦的衣裳,跟溫懷玉上了馬車。
“廷安,把車趕到永正坊的常平巷裡。”
“是。”
四人下了馬車,走了幾步,找到一處院子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溫懷玉如今輕功還有些吃力,遠遠不如其餘三人,她落在後面。
院子是四進很是奢華,永正坊本就是京城的富貴地方,住在這裡的人身份都頗為神秘,宮裡不少人都會在外接辦家產。
她們找到正院翻身而下,藏進了臥房裡,天色漸暗,院子裡的人開始巡查,沒人進來。
幾人都安靜等著,直到丑時初,更聲一響,臥房的門被推開,只那一瞬匕首就抵在她喉管之上,溫懷玉聲音低沉:“沈嬤嬤,還請您安靜些,不然我的手要是被你嚇得發抖了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