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1 / 3)

司機並沒有將車開回傅家,而是去了趟公司。

傅荒總這般忙碌,很多事情他都更習慣親力親為,傅百里從前打下的商業疆土,在他的手中,正朝著不敢想象的闊度擴充套件。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庸才,有蠢材,有天賦者,更多的是那些數也數不清的無能繼承者,他們沉浸於侈靡的生活,又被當做閒時談資和笑話。

而傅氏集團未來的掌權人,出入一場場紙醉金迷,卻始終遙遙獨立。

可惜,藏在這張皮底下的,是傅荒不相信任何人的心,他天性多疑,他只是純粹地將自己與其他所有劃分開來。

傅荒時常埋頭處理事務,連員工看了都自愧不如,可他不會不按時吃飯,也不會熬夜,不酗酒,不嗜煙,健身的時間和次數也從不落下。

傅荒是一個活在自己精密計算下的人。

等辦完事情,已經是兩個鐘頭以後了,傅荒下了電梯,再走出大樓,傅家的車就等在他離開時的地方。

左邊的車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搖了下來,花懸正安靜地趴在車窗,她纖白的手腕搭在窗延,吹著港島潮溼的晚風,睜著她溼潤的眼睛。

滿頭青絲被晚風吹亂,說亂,又不那麼亂。

夜好深,眼前是望不到邊際的黑暗,風過留痕,留在了她漂亮的臉龐。

她輕輕一眨眼,周遭就有了微亮的光,她悄悄一睜眼,右眼裡的那顆血痣就出現了。

傅荒站在不遠處,看著花懸,她比他見過的世間萬物,都更加美麗。

沒由來的,他悵然若失。

腳步聲近了,也重了些,隔著車子花懸也見到了回來的傅荒,他孤獨又淡然地走在黑夜裡,他正向她走來。

這樣的夜晚,太美了,美到讓人遺憾。

驀然間,花懸笑了,她帶走了他那一抹悵然若失,她笑著問:“我們要回家了嗎?”

聲音清甜。

·

車行駛於安靜的道路上,傅荒慵散地倚靠在左邊,花懸規規矩矩地坐在右邊。

窗外是不斷往後倒退的景,沿途的路燈,一盞一盞,暗了又再亮起,亮了又熄滅在黑夜裡。

還有屬於港島的潮溼與霓虹。

一路無言。

直到突如其來的剎車聲,劃破了靜謐的夜空,幾乎瀕臨極限的剎停,產生了刺耳的摩擦音,嘶啞到讓人耳膜發疼。

可更多的,是恐懼。

因為只差分毫的距離,傅家的車就要跟一輛內曼馬庫斯相撞,在拐彎處,忽然衝出來的逆行車,可就在緊急剎車的瞬間,黑白相間的內曼馬庫斯卻忽然調了頭,揚長而去。

與車身擦過時,戴著白色頭盔的車主,朝傅家的車裡瞥了一眼。

只一眼,似是挑釁,也似在確認,不過很快就加速離開了。

寂靜的道路只剩傅家的車,司機後怕地將車停穩,又迅速下車去確認傅荒的安全,卻發現他並沒有事情。

而他的毫髮無傷,是花懸換的。

幾乎相撞的那一刻,疾停帶來的巨大慣性,使得沒有系安全帶的傅荒和花懸往前衝去,車內空曠,傅荒原本以為自己會踉蹌著撞到前座,結果並不是。

他的額頭,最後碰觸的是花懸的手腕。

他的身體,最後碰到的,是花懸的身體。

誰也沒想到,在危險的關頭,花懸的第一反應是拼了命地衝到傅荒前面,她擋在他和前座椅背之間,用柔軟的身子阻止了傅荒受傷。

“花懸,你怎麼樣?”

傅荒從她身上起來,眉頭緊蹙,他小心地將她扶起,扶回座位上,再一寸一寸檢查她的情況。

“我沒事。”花懸無所謂的連連搖頭,她只關切地問,“你呢?傷到了嗎?”

“我怎麼會有事。”就算她不講,傅荒也知道,他輕緩地揉著她發青的手腕,還有她本就糟糕的後背,估計這回又傷到了,他悶聲道,“你都這樣護著我了。”

眼前的人一聽,就笑了,她說:“那就好。”

花懸那雙眸子亮得,似把這天上的星子都摘了入瞳,點點閃爍,怎樣都熄不滅。

良久,花懸好了些,就聽到身旁的傅荒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清冷模樣,還有他冷若冰霜的聲音。

他吩咐:“去查。”

·

回了傅宅,難得的只有院子裡亮了燈,屋裡是暗幽幽的,下人也幾乎都不在。

這異樣讓花懸感到奇怪,可傅荒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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