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四少,我的腿使不上力氣了。”懦聲懦氣,花懸拉住傅荒衣服的一角,她也不想的,可若是沒了他,她恐怕還要在這差點要了自己命的浴室裡,待上好久。
“喊我做什麼?”冷冰冰的,傅荒連頭都沒回一下。
花懸卻一把抱住了傅荒的腰,她委屈地說:“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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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荒將花懸從浴缸裡抱出來的那一瞬間,花懸連忙反摟住了他,摟得好緊,她埋頭於他胸懷,將自己完全都縮排去了。
她蜷縮在他懷裡,她是這般至柔,至弱,也至懼。
傅荒冷著臉打橫抱著花懸,他們離開了浴室,一路走,花懸的身體就一路滴著水,水流打落在屋內的地板。
泠泠作響。
步子停在了沙發前,傅荒抱著花懸坐在了綿軟的沙發上,傅荒是坐著的,而花懸是朝著他,半跪坐在他腿上。
幾乎陷在他身體裡,花懸試著撐起自己,可稍一使力,她就跪不住的整個軟倒下去。
傅荒接住了跌進他懷中的人,他神色仍舊是平淡的。
他問:“你不恨我麼,你差點死在我手上。”
“不恨。”花懸卻搖搖頭。
嘭啪一聲,不知誰家還剩了一支菸火沒放,傅荒原本以為這場煙花花懸是看不到了的。
可她還是看到了,聖誕夜裡,太平山頂最後的一束花火。
“我說過,我們是命同一體的。”
花懸講這句話的時候,窗外的花火恰好燃燒殆盡,生起了白煙,白色的煙霧與孤獨的雨珠共舞,火與水接了吻。
她靜靜地看著天邊最後一縷白焰,她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停頓了好久,才再仰頭去深深凝望著傅荒。
“從我嫁給你的那天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她說的無比認真。
花懸眼眸中的澄澈,混合著堅定,她把最重最絕的話,喃喃在他耳畔,在這樣孤寂的煙火雨夜。
他們四目相對,就像白煙和雨珠。
終是,傅荒先收回了目光。
他只冷冷淡淡地道了一句:“先把水擦了吧。”
“好。”
毛巾撫過花懸的長髮,將純白覆著於墨黑。
她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白嫩柔軟的臀沾滿了水,正緊緊貼合著傅荒的腿,他們貼得太近了,連她的私密之處,也就快要觸碰到他了。
傅荒的胯間,盡是從花懸身上流下的水,連帶著沙發的周遭,都被浸溼了。
潮溼浸入乾燥,□□燥吸收,再與乾燥融為一體,傅荒一遍遍地為花懸擦拭,可花懸浸染的水,卻怎麼也擦不幹,擦不盡。
她是用水捏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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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停歇後,窗外的雨突然開始越下越大,它們一層一層的,如若推浪,沖刷出最純白的水色。
那扇開啟的窗子,被風吹動起來,竟有了些搖晃,金屬支架一下一下去撞擊著透明玻璃。
安靜的房間裡,有了雨聲,風聲,和水滴落的響動。
那塊白色的毛巾,被傅荒稍稍用了力氣,就完全扯了下來,恍惚裡,它從花懸海藻般的長髮間,縱然掉在了泛著些許潮溼的地板上。
花懸的耳根發了燙。
因為傅荒解開了她吊帶打底的第一顆釦子,而她全身的衣服,就只剩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