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春色,他就著現在的姿勢,用手托住花懸的臀,再將半跪著的花懸抱起。
他起了身,放下她,往後退了兩步,他語氣冷冷淡淡:“穿件衣服吧,傅太太。”
話語裡,甚至摻雜了一種嘲笑。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嘲笑。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可那並不是笑容,而是拒絕:“你的命和你的身體,我暫時都不需要。”
聞言,花懸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毛巾,她唯唯諾諾地往沙發深處躲著,那副可憐又失落的樣子,傅荒差點再信一次。
“天衡法人的邀請函,是你給的。”
可惜,他什麼都知道。
話剛落,花懸就怔在了原地。
那日出入半島酒會的名單裡,根本沒有天衡集團的法人,他卻進了場,用的還是本來給傅芷的邀請函。
懶得出席的傅家三小姐,被換成了傷害傅四少的人,最好笑的是,這入場券還是傅四少妻子親手遞出的。
這要是傳出去了,指不定會被港媒寫得如何天花亂墜。
“所以,你真的和傳聞裡一樣,這麼愛偷東西嗎?”似乎是在調侃,可傅荒的語氣越來越沉重,幾乎是壓著怒火在問,“你大可以直接問我要啊。”
花懸的沉默,和她眼裡的抱歉,是她在預設做過這件事。
這些舉動和表情,更像是刀子扎進了傅荒的身體,因為在花懸偷邀請函的前一天,她被傅家太太們和葉家夫人圍在客廳數落,傅芷見到就給傅荒打了通電話。
是傅荒讓傅芷幫她一把的。
他救了她,她卻盯上了傅芷扔在書桌上的邀請函。
一步步被緊逼,原本隔開的距離開始縮短,隨著傅荒冷聲的詢問,他向著花懸走近,眼神悲涼,又藏著狠。
他伸手,推了她。
“像剛才那樣脫光衣服,問我要,我又怎麼會不給你?”
“一次我不肯,你可以脫兩次,脫三次,脫到我願意。”
他說一句,就推搡她一下,他用的力氣不算小,花懸也毫無反抗,就這麼被他推著後退,一直退到退無可退,最後跌進綿軟的沙發。
傅荒多希望花懸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她並沒有。
“是我偷的。”
跌倒的花懸,索性完全躺在了沙發上,身上那塊白色毛巾滑動了些,漏出了她白嫩的肩膀,一路悄然的滑落,卻欲露不露。
她此刻的模樣,更讓傅荒憎惡,和她這個人一樣,充滿了虛假。
“你承認了?”他問。
“是。”
她淡漠地答,彷彿偽裝太久,裝累了。
突如其來的承認,打碎了傅荒心裡最後的一道期盼,他收回所有風度,那張宛如神造的臉,冷得駭人。
他低下身子,將花懸身上滑落的毛巾,又重新給她裹好,圍緊在她脖間,這個看似溫柔的舉動,只有花懸清楚,他手上用了多重的力道,差點掐到她窒息。
還有他在耳邊說的話,每個字都透著恨。
“天衡,胸針,阿鳶的死,我會一件一件,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