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荒並沒有再責怪,卻也根本沒有讓他們起來。
就這麼一直嗑,磕到額頭髮紅,屋外的聲音也停了。
是花懸回來了。
她走得顫顫巍巍,臉上染上了異樣的紅,嘴唇卻毫無血色,即便病號服外頭還套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可她看起來是那麼瘦,那麼弱。
花懸走進餐廳,她整個人都疼得在抖,冷汗一點一點滲出,她始終忍著疼,艱難地向一位位太太請安,再落座於傅荒身旁。
沒人開口講一句話。
反倒是傅荒提起筷子,夾了塊濃油赤醬的肉放進花懸的碗中。
“餓了吧。”
他溫柔地看著花懸,似在撫平她剛才受過的責罵,而他的眼眸半冷半暖,怎麼也看不透。
“吃。”他又柔聲地命令。
花懸一口一口咀嚼著,再試著吞嚥,這肉本不算肥膩,可她的嗓子已經完全腫大了,咽起來直想嘔吐,但卻死都不敢吐出來。
發燙的臉,若一朵燒起的雲。
待她痛苦地吞完那塊肉,桌上的人也都放下筷子,結束了用餐。
花懸沒能再吃別它的食物。
·
夜裡,花懸趴在床上,醫生卻沒有如約來為她換藥。
給她換藥的人,變成了傅荒。
傅荒已經洗完了澡,他穿著乾淨的睡衣,站在花懸身旁。
花懸的衣服被徹底撕開了,現在的她是不著寸縷的,黑髮,白頸,嫩膚,柔骨,每一處都漂亮得惹人發瘋。
屋內,開了盞暗紅色的燈,那些幽幽的光,打落在已然遍體鱗傷的花懸身上,她誘人的後背纏著白色紗布,刺眼的鮮紅血液,正不斷地滲透出來。
鮮血從紗布間流出,流向了她纖細的腰窩。
最豔的紅,通往最純的白。
新紗布被傅荒握在手中,他緩緩地靠近了花懸,將捲起的紗布抽出。
花懸疼得眼眶緋紅,她能感受到布匹正劃過傷口,一點一點侵蝕著血肉,磨礪它們,她也能嚐到舌苔不斷攀升的熱度,愈來愈高,生生不息的火苗,開始燒遍她的身體。
燙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花懸以為傅荒會救她的時候,那捲長長的白紗布,卻從後背忽然滑過,徑直滑到了她的喉嚨。
傅荒用紗布死死地纏住了花懸的脖頸。
他根本沒有救她,他是要她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