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4)

拿過藥盒,熟悉的白色盒子,也是熟悉的黃白色藥片,她取出兩片塞進嘴巴,幹嚼後吞嚥了下去。

手背上的針頭,被她匆匆拔掉,扔到了一邊,那針頭晃盪著,滴下透明液體。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她將長髮挽起,衣著得體。

在離開房間之前,花懸看到了角落裡的那面落地鏡,她想起了那天夜裡發生的事。

勾住她脖頸的紗布,臉貼住時冰冷的鏡面,從她後背不斷流出,滲滿了白紗再緩緩淌下的鮮血,濺在地板,滴答作響。

也想起了傅荒的話,他的心狠,他的殘忍,還有這位天之驕子也控制不住的下半身。

這會兒,鏡中的花懸不似那晚的風中殘葉,她臉上的怯懦褪去了不少,變得似有若無,她的面相中有了銳。

那張柔和的臉,開始顯現出了一種銳度,算不上鋒利,卻很特別。

映象裡,花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燙感,看來燒已經退了。

“我的命可真硬。”

仍舊懦懦的聲音,卻是從一張銳度分明的臉上傳出來的。

·

花懸到恆理大學的時候,是下午一點鐘。

正好遇到了剛吃完飯的孟老師,她手裡還拿著杯凍檸茶,加了很多冰塊的那種,她一見到花懸,很熱情地跟她打了招呼,就好像她們真的是朋友。

“怎麼,當豪門媳婦就曠工了哦。”她打趣著說。

花懸有幾天沒來學校了,可是校長不提,同事也只當沒看見,孟老師更是代了她的課,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別說整個恆理了,就連整個香港,都沒人敢責備她。

花懸並沒有作多解釋,而是問:“我的課...”

“我給代了。”孟老師飲了口茶,隨意地講,“改自習唄,反正學生也喜歡。”

“謝謝。”

花懸話剛講完,孟老師又親暱地挽起她的手,她想退,卻忽然被拉住了。

孟老師發現花懸的手臂上,滿是針孔,她的語氣一下就嚴肅了起來,也不敢多碰花懸。

“你生病了?那還來學校做什麼。”孟老師有些著急地說,“我幫你去請假吧,你現在身份可尊貴著呢,要是出了什麼事,整個恆理都得完。”

花懸聽著她的話,只平靜說:“不會的。”

這世上會關心她的人,居然在眼前。

“而且下午,不是有旗袍作品評選麼。”

花懸是為這件事趕來的,今天下午優秀學生的旗袍作品,將會進行最終評選,由老師和校長共同決定,最後交給許詩兒的旗袍。

這件旗袍,將會在不久就要到來的九龍慈善晚宴上,被翡翠臺當家花旦許詩兒親自穿起。

整個恆理都尤為重視這件事。

·

下午的課結束後,三件優秀作品被送到了恆理紡織的禮堂。

三件別緻的旗袍被掛於展架之上,每一件都包含著學生的心血,恆理所出的旗袍皆為手工製作,一針一線,每處細微的繡樣,都出自作者的雙手。

為了保證公平,採取的是投票記名,作品不記名。

也就是說,老師和校長投的票是公開的,誰投了哪一件都清晰可見,而五件旗袍只作展示,投票前不公佈製作者,等投票結束選出最優後,再撕開每件製作者的名牌。

禮堂燈光打亮,亮度是完全按照去年慈善晚宴的引數除錯的,儘可能地展示出每件旗袍作品在之後晚宴上的真實效果,便於選出最佳的。

花懸與其他五位老師還有校長,落座於第一排觀看,他們拿起紙和筆,認真地寫著參考意見,打出他們心裡的分數,一共7票,票高者得。

一號是流彩旗袍,用的材料都是奢侈品,彩中的金,是人手金線打造的金色蕾絲,而彩中的綠,是點了昂貴翡翠。

恆理做過這麼多旗袍,也沒幾件敢捨得這麼費著用,這學生也是了不得。

這件旗袍流彩宛如鶯,穿上應當韻味盡顯。

可花懸卻猶豫了,她對這件談不上喜歡,她承認做得好也惹眼得很,但若放在許詩兒身上卻並不適合,許詩兒是個清麗美人,這樣的女人反而不適合奪目的旗袍,會減了穿者本身的分。

二號是藍底簇花的,把旗袍的那股韻幽幽地藏了起來,就像古窯裡的瓷器,不展風華,卻將風華含在一顰一笑裡,待你去瞧,去遐想,再去品。

是出色的,花懸卻覺得還是差了點意思。

直到最後的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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