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擔心真把人給掐死了。
他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張玉的胳膊,用盡全身力氣往外掰,“張老漢,你瘋了!快放開她!”
張玉被杜松突然的衝擊弄得一個踉蹌,但他的手卻依然緊緊扣在女子的脖頸上,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轉頭看向杜松,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你懂什麼?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這樣的奴婢,活著也只是受罪,我這麼做,是在幫她解脫!”
“解脫?你這是在殺人!”杜松怒吼道,他用力一甩,終於將張玉的手從女子的脖頸上甩開。
女子猛的跌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彷彿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一般。
杜松蹲下身子,扶起地上的女子,輕聲安慰道,“別怕,他只是一時衝動。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的,我們只是想讓你站出來指證朱家,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傷害。”
女子看著杜松,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謝......謝謝。”
那女子躲在杜松身後,都不敢看向張玉。
張玉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冷笑道,“你這女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心思惡毒的很,你這舌頭我拔掉算了,還有你那臉,嘖......”
張玉的目光突然變得陰鷙,他緩緩站起身,逼近杜松和那女子,“不是不怕死嗎,你掙扎什麼,來,讓爺爺掐死你來。”
杜鬆緊緊護住身後的女子,太可怕了這張老漢。
動不動就殺人的。
一點道理都不講。
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
杜松的眼神堅定,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張老漢,別發瘋,她可是證人。”
張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
“證人?她?你沒聽到嗎,她不願意,再找一個好了,好了,別浪費時間,殺了丟去餵狗。”
女子被嚇得臉色更加慘白,她渾身顫抖的哭著,“嗚嗚嗚,為什麼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為什麼要欺負我。”
“因為你賤啊。”
張玉的話語如同寒冰,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起來。
那女子哭得更加傷心欲絕,卻不敢再發出大聲,只是低聲抽泣,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就能減少一些恐懼。
杜松的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張老漢說罵人就罵人。
他自己自認為不算好人,但這張老漢,更加不是個好人。
“老子刀都帶了,就為了送你一程。”
說著,張玉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他掏出一把匕首,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
杜松被嚇得不輕,怎麼還隨身帶匕首了。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試圖用言語來安撫張老漢的暴躁情緒,“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張玉卻只是冷笑一聲,手中的匕首更加握緊了幾分,“對啊,無關緊要的人,那殺了不就殺了。”
說著,他猛的一步跨向那女子,匕首的尖端已經逼近了她的咽喉。
那女子嚇得渾身一顫,哭聲戛然而止,只是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張玉。
“你瘋了!快放下匕首!”杜松怒吼著,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但他不敢有什麼動作,因為打不過。
張玉只是冷笑著看著杜松,“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哼,太天真了。”
說著他就要一個用力,女子被嚇得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見人暈死過去,張玉收起匕首放進懷裡,用腳踢了踢那一動不動的女子。
“嘖,沒用的東西。”
杜松一身冷汗的看著張玉,“你你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張玉白了一眼杜松,沒好氣道,“你也是,沒用的東西,不是挺能的嗎,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
杜松,“......”
這老漢,腦子有病吧。
讓他帶人回來,現在又要殺掉,他真是腦子有病。
張玉對著杜松的頭就是一下,嚇得杜松差點坐在地上。
不知為何,就是怕他,知道這老漢有本事,也打不過,可他面無表情的時候,更加嚇人。
杜鬆脫口而出詢問,“你是不是殺過人,還很多。”
張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哼,殺人?那又怎樣?在這亂世之中,手上不沾點血,怎麼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