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援後,張玉心情格外舒暢,坐在家裡美美的吃著火鍋。
隔天,他特地去了王秀才家一趟。
到達時,只見王秀才和他的女兒王秀玉正靜靜的坐在院子裡,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顯得異常低沉。
屋裡還時不時傳來陣陣咳嗽聲,更添了幾分蕭瑟之感。
“王兄。”張玉輕聲喚道。
王秀才和王秀玉同時抬起頭,看到是張玉,兩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站起身來迎接。
“張叔,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泡茶。”王秀玉的聲音略帶嘶啞,顯然是剛剛哭過。
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王秀才則帶著張玉緩緩走向書房,兩人的腳步都顯得有些沉重。
走進書房,張玉發現書房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書桌上散落著一些藥瓶和藥方。
王秀才解釋道,“這是我家夫人的,她最近身體一直不太好……唉。”說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擔憂。
張玉看著王秀才那略顯憔悴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輕聲安撫道,“王兄,會好起來的。”
“嗯,會好起來的。”王秀才應了一聲,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絲不確定。
兩人坐下後,張玉環顧著乾淨整潔的書房,還有屋裡那揮之不去的淡淡藥味,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王兄,車到山前必有路,秀玉的婚事說不定有轉機,你不要擔心。”張玉試圖用話語來寬慰王秀才。
然而,隨著婚期的日益臨近,王秀才的心卻越來越急。
“張兄,你說我這該怎麼辦才好?”王秀才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張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王兄,我覺得吧,這件事會有轉機的,你看最近這段時間,他家來過人麼?”
王秀才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但也沒有多久就要時間了,不來......也正常。”王秀才滿是無奈。
他自嘲道,“都說讀書好,讀書有出息,我努力讀書,考上了秀才,可是......唉,沒用,沒有出息,我保護不了女兒,夫人也......”
王秀才說著說著,雙眼泛紅,哽咽的差點哭出來。
張玉看著王秀才那痛苦的模樣,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安慰道,“王兄,你別這麼說,讀書怎麼會沒用呢?你考上了秀才,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且,你一直都很努力,很優秀,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
“可是,我現在卻連女兒的幸福都保護不了。”王秀才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和無奈。
張玉說了許多寬慰的話,才讓王秀才的心情稍稍平復。
他知道,現在說再多都沒用,還是要事情解決了才行。
於是,張玉又找到了杜松,直接來到他家。
剛走到杜松家門口,就隱約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壓抑的哭泣聲,“嗚嗚嗚,我為什麼要幫你,我不能啊,我只是朱家的奴婢,我做不到的。”
緊接著,杜松的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他害更多的人嗎?你自己都差點喪命於他手!”
杜松的聲音裡充滿了急切和不滿,顯然是對那哭泣之人的猶豫感到憤怒。
張玉冷著臉,推門而入。
只見屋內,杜松正對著那面容憔悴的女子發怒,那女子正是朱家的奴婢,此刻正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
就是那晚帶回來的女子。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唧唧的,有話好好說啊。”
張玉笑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女子。
見到張玉進來,杜鬆氣呼呼的坐在一旁,雙手抱胸,顯然還在為那女子的猶豫而生氣。
他瞪了那女子一眼,然後轉向張玉,氣憤的說道,“你看看她,明明知道朱家的鬼事,自己也差點死了,卻不敢站出來指證,這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更多人受害嗎?”
張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杜松稍安勿躁。
他站起身,走到那瑟瑟發抖的女子面前,緩緩蹲下。
“姑娘,我知道你心裡害怕,畢竟朱家勢力龐大,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但你想想,如果你現在不說出來,那朱家還會繼續為非作歹,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甚至可能會失去生命,你忍心看到這一切發生嗎?”
那女子聞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