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此話一出,現場安靜了一瞬。
隨即就聽見幾聲清脆的鼓掌聲,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位公子說的不錯,寧雲,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三名男子緩緩向這邊走來。
為首之人俊秀絕倫,一把摺扇搖的極為風騷,來者正是寧昭。
他身後的兩位老者,便是孟懷仁和孔淵。
曲媛見寧昭出現,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珍娘看她的樣子,突然就想起關於寧昭的八卦來。
難道,寧昭真的是gay嗎?
在場的才子們見寧昭過來,俱是有些尷尬的模樣。
尤其是那些自覺長得不錯的,更是恨不得拿袖子將臉遮住。
寧昭的白眼差點翻到了天靈蓋。
別說爺不好男色,就是真好男色,也看不上你們這些歪瓜裂棗!
寧昭重重的搖了兩下扇子,走到孟行和寒澈的面前。
“原來剛剛那兩篇文章,是你們二人作的呀!”
而後,他的目光向孟懷仁掃了去,“祭酒大人,你家大公子果然才高八斗,看來明年春闈很有機會呀!”
孟懷仁心中很是熨帖,但面上還是謙虛道,“王爺過譽了,犬子還需多加歷練。”
寧昭不置可否,他此時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寒澈來。
“寒澈,本王聽說過你。”
他這一句話,立刻勾起了在場之人的興趣。
畢竟,大部分人也是今日才聽聞“寒澈”這個名字。
寒澈不卑不亢,向寧昭行了一禮,“小生寒澈,拜見汾陽王。”
汾陽王寧昭,在京城可是大大的有名。
寒澈聰慧過人,從剛剛幾人的對話中,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寧昭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寒澈,十八歲,去歲秋闈,北郡雍城的解元。本王說的沒錯吧?”
寒澈一直平靜無波的神情,有了一絲波動,但還是舉止有度的微笑道。
“沒想到王爺對小生如此瞭解,確實,小生就是北郡的解元。”
寒澈話音剛落,在場之人無不譁然!
解元乃是鄉試之魁首,每個省郡都有解元,這倒也不算多麼驚人。
但是,寒澈現在才十八歲呀!
也就是說,他奪得解元之位時,才只有十七歲。
大梁朝的科舉制度極為嚴苛,不少讀書人考到四十多歲,還只是個秀才罷了。
而寒澈十七歲時,就能考中舉人,而且還是排名第一的解元。
這如何不讓人感嘆一句,天才啊!
孟行看著雖然一身粗布衣裳,但卻卓然而立,氣度天成的寒澈。
眼中有欽佩、也有苦澀。
他父親是國子監祭酒,當世之大儒。
他自詡為天之驕子,二十二歲就考中舉人,光耀門楣。
若不是遇上寒澈這樣的變態,他或許還會驕傲自滿起來。
但是認識寒澈之後,他每天都在飽受打擊中度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孟懷仁斜睨了自家兒子一眼,見他目光清正,並沒有嫉妒之色,倒是有些欣慰。
他走到寒澈的面前,原本佈滿皺紋的臉上,笑的像是一朵菊花綻放。
“寒公子如今是在哪家書院學習?可是準備明年參加春闈?”
寒澈並不知孟懷仁的身份,但他見其他人對他很是尊敬,猜到對方身份不低。
他禮貌的向孟懷仁行了一禮,才道,“小生家中拮据,未能去書院就讀,平日裡自己在家看書罷了。”
眾人聽罷,有些面面相覷。
好傢伙,自己在家自學都能考出個解元來,他們這些花了大價錢請夫子、上書院的算個什麼事兒呀!
珍娘忍不住聯想到現代那些雞娃的家長們,莫名有些想笑。
看來真正的天才,主要還是靠自身的努力和天賦。
資質不夠的,使勁砸錢也不見得能砸出什麼成績來!
孟懷仁眼神微亮,“這個月國子監倒是還有兩個入學名額,不知寒公子有沒有興趣進國子監就讀?”
他對這個寒澈很是欣賞,之前觀他的文章,就覺得此人才學不凡,更可貴是認知深刻,文章不浮於表面。
一點都不像其他人的詩文那般,看似花團錦簇,實際上毫無內容。
原本他猜想,能做出這樣文章的人,應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