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爺,這是楚家公子送來的請帖。”
段織錦不用看也知道找誰,只冷冷一瞥,便不予理會。
林見深見此,趕忙接過來一看,又偷偷瞄了瞄段織錦的臉色。
“那我出去一趟,那個禮單你再仔細斟酌一下。”
“不可飲酒。”
林見深聽的一愣。
這狗女人什麼意思?
總不會是關心自己。
段織錦瞥了一眼她頭上的傷,又冷冷道:“千萬不要耽誤明日行程。”
果然…
林見深只翻個白眼,也不再猶豫,扭頭就走。
待人走後,段織錦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禮單,她自是不會聽林見深話。
雖說當官的看不起商賈之流,可平日裡用錢的地方也不少,還要打點上下級關係。
既然送禮就得送到人心坎上,銀票不能少,古玩字畫,珍珠瑪瑙,人參補品樣樣也不能缺,總有用得著的地方。
即便還是讓人看不起,可心裡多少也會記住你這個人,這才是送禮的目的。
更何況還是榮王府,豈止是高攀,換作平常那是想都不敢想,如今沾了親,就更不能小家子氣,至少也要增加點兒好感度,不管怎麼說,總歸沒有壞處。
林見深拿著請帖一路小跑到府門外,就看到楚懷文正衝她招手。
剛要上馬車,突然又想到小竹還在後廚,趕緊衝著看門的小廝說道:“去幫我和小竹打個招呼,就說我有出事出去了,午飯就不在府中吃了。”
之前段織錦在後廚幫林見深教訓下人的事,也早已經在府中傳開。
此時看門小廝自是恭恭敬敬的應答。
林見深上了馬車,又趕緊抽出摺扇擋住自己的臉。
楚懷文左瞧右瞧了半天,忍不住開口問:“林兄,你這頭上的傷不會也是嫂夫人打的吧?”
林見深生氣的一腳踹過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會說話就閉嘴!”
楚懷文先是閃身躲開,也不在意,只心下又開始感嘆。
“林兄,看你之前在縣衙那麼威風,誰成想,回到家竟是個懼內的。”
妹的懼內!她那是打不過!
林見深瞬間拉下了臉。
“你要是再廢話,我這就走。”
楚懷文趕忙誒了幾聲。
“是小弟說錯了話,林兄你別往心裡去。”
說著一頓,又小心的看著林見深的臉色。
“不過,我也請了鴦鴦姑娘,林兄你這兒應該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不要管那個潑婦!”
林見深說著,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有關鴦鴦的記憶。
嘖,還是個嬌滴滴的美人,想著,臉上又浮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還是你小子會來事兒。”
楚懷文也跟著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又一拍胸脯。
“林兄,我懂你。”
說完突然想到什麼,不太確定的又問:“林兄,之前你說的晚上快活可是認真的?”
林見深沒好氣的甩了一個臉色。
“當然是真的!”
“那你不怕嫂夫人…你…”
楚懷文說著,又在自己臉上指了幾處地方。
林見深差點沒把手中的摺扇衝他臉上扔過去,她臉上的抓痕他倒是替她看的仔細!
這又是侮辱誰呢!
“我說了不要管那個潑婦!這傷也不是她抓的!”
“林兄別生氣,是小弟說錯了話。”
楚懷文也很識相的閉口。
兩人一到聚賢樓,就已經有人在包間等著了。
林見深大眼一掃,得,那些個狐朋狗友基本上都到齊了。
“來來來,林兄快入座。”
有一人眼疾手快的已經拉好了椅子。
林見深也不客套,只一撩衣襬大方的落座。
眼前一群人雖說也是紈絝,可也只是小紈絝,跟林見深這個大紈絝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不是誰比誰更惡,而是比的家世,眼前雖說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可說到底也是平民。
雖然林見深也是白身,可她背後有榮王府。
開國功勳,又是異姓王,雖說現在子孫不爭氣,可才傳了三代,餘威猶在。
在京城上流圈裡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存在,若不是她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