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織錦幾乎一夜未眠,閉上眼睛就是小梅那句店鋪夥計就要失業了的話。
雖然鋪子不盈利,卻能養活幾家人。
她不過是關掉鋪子,卻像是關了幾家人的門。
若是在城裡多開幾家鋪子,就能多養活幾家,若是開滿全城,不知又能養活多少人。
看似只是簡單的開門做生意,卻有這麼重大的意義。
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兼濟天下。
她如今的財富是別人幾輩子,幾十輩子都達不到的程度,物質上也什麼都不缺,那還努力賺錢做什麼?
段織錦猛然起身,只有去做有意義的事情,這件事才會做的有意義。
所以,鋪子不能關,也不能繼續吊著,只有賺了錢才能給大傢伙發薪水,才能招更多的人,養活更多的家庭。
做不到兼濟天下,那就做到力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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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三萬!”
小蘭:“碰!七筒!”
楚懷文高興的一推牌。“糊了!”
小蘭很乾脆的把錢一掏,就開始洗牌。
楚懷文哈哈大笑幾聲把錢收了過來。
小蘭:“一條!”
小菊:“碰!八萬!”
楚懷文一拍桌子。“又糊了!”
小菊也很乾脆的把錢一掏,又和小梅小蘭兩人對視一眼,瞬間三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小梅:“楚大少爺,你贏高興了嗎?”
楚懷文一邊拿過小菊的錢,一邊哈哈大笑的洗著牌。“高興,贏錢誰不高興。”
小梅一點頭。“行,高興了就成。”
直到打了幾圈過後,楚懷文才明白剛才那句你贏高興了嗎的真正含義。
“你們又合起夥來欺負我!”
小梅:“可我們不是已經先讓你贏高興了麼?”
小蘭:“就是,你高興了,我們還沒高興呢。”
小菊:“現在該換我們高興高興了。”
楚懷文真覺得就不應該自找沒趣,她們三人默契十足,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關鍵人傢什麼話都沒說,想說出老千都說不成。
“你們有這能耐,總欺負我也太沒意思了。”
小梅:“九筒!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
小蘭:“白板!就是,我們府上平時也沒有人來呀。”
小菊:“東風!要不是小姐最近在家裡寫計劃書,你還能坐著給我們打牌?”
楚懷文:“南風!寫什麼計劃書?”
小梅:“紅中!好像是想換個市場。”
小蘭:“碰!東風!”
小菊:“東風!”
楚懷文心裡好奇。“東風!什麼市場?她想做什麼?”
小梅:“怎麼又來個九筒!九筒!還是布匹生意,不過不是做絲綢,好像是要做大眾市場,還有成衣鋪,我也不清楚,正在寫,寫完就知道了。”
楚懷文:“怎麼突然想起來換市場?絲綢不是做的好好的?現在全城獨一份了都。”
小蘭:“九筒!”
小菊一看三個九筒打沒了,自己手裡這張也沒用。“九筒!”
小梅:“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就說要換市場,反正她是小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摸牌啊!”
楚懷文:“哦哦,紅中!那她想不想做別的生意?”
小蘭一看最後一個紅中打了,把手上碰的紅中一扔。
小梅:“這我哪兒知道,你得問我家小姐,白板!”
小菊:“碰!南風!”
小梅:“你剛才不碰她,你碰我!”
小菊:“我不碰誰?”
小梅:“小蘭剛也打一個白板,你不碰她,你碰我。”
小蘭:“哦對,我是打了一個白板。”
小菊:“剛才我也沒有呀。”
楚懷文:“停停停,先別吵,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家小姐對釀酒這塊感不感興趣。”
小菊:“先別釀酒了,快摸牌!”
楚懷文:“哦哦,南風!”
小梅:“這你得親自問,我可不敢問,四萬!”
小菊:“碰!一萬!”
小梅:“你又碰我!”
小菊:“我聽牌了,聽牌了。”
楚懷文:“你們能不能先別吵,因為是我兄長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