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上皇上和容嬪是前後腳的出去,雖然兩人前後腳的回來了,但在場的人都有了猜測。
皇后也一樣。
她未想到那一碗陳釀都被容嬪飲盡後這人還沒醉死過去,再看除夕宴后皇上封筆的這段時間幾乎日日都在容嬪宮裡歇息,本以為自己的一腔算計全都落空,卻未想到甄嬛居然給了她一個驚喜。
“你是說皇上寵幸了你?”
甄嬛飛快地點了點頭:“是的,娘娘。孩子已然有一個月大了。”
這個孩子必須是皇上的。
要不是有溫實初在太醫院,她那一身的傷都沒辦法解釋過去,還有她的嗓子……
皇后一臉狐疑的看著甄嬛。
這莞貴人自除夕宴那一夜後就染了風寒,直到這幾日才開始來請安,嗓子更是嘶啞難聽的厲害。
真的有可能懷孕嗎?懷上的孩子有可能健康嗎?還有皇上那,未曾讓人拿彤史過來蓋章啊……
“除夕宴那一夜,你與皇上……在哪?”
皇后問的艱難,甄嬛回答的也艱難:“……倚梅園。”
倚梅園中有一小屋,是供值班的僕役歇息,那裡除了一張木床外,只有一個快要燃盡的炭盆和一小段燭光昏暗的蠟燭,當真是再差沒有!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開,甄嬛更是注意到皇后身邊的剪秋看待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不由得挺了挺肚子:“皇后娘娘可以找太醫來把脈。”
皇后想到自己手中所剩不多的人手,眼神在甄嬛肚子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還是決定博一把:“剪秋,說本宮頭風病犯了,請劉太醫過來一趟。”
“是,娘娘。”
……
“又犯了?”
佩筠將自己從被子堆中拔出來:“明天請安不用去了?”
連姑姑搖了搖頭:“說是針灸一番,後續再吃些藥就好了。”
“就這樣?”
自上次胤禛讓太醫給皇后‘好好’治療了一次頭風后,皇后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沒幾天就是親蠶禮了,突然用起這個藉口來……
“讓人仔細盯一盯景仁宮和延慶殿吧。”
佩筠回憶著入宮前的富察巴彥交給她的兩份名單:“連姑姑,這兩邊只需要盯著些異常的動向,有訊息及時來報。”
連姑姑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隨後佩筠又叫了黃鸝進來:“黃鸝,你偽裝一下去辛者庫找一名叫小許子的太監,他應該有個弟弟在碎玉軒當差,讓他觀察下碎玉軒每天煎的藥莞貴人到底喝了嗎?不必拼命,待此事了了後本宮會給他們二人一個好去處。”
黃鸝領命出去後,佩筠重新躺回到被子堆中。
她現在就懷疑,溫實初的九族是空氣嗎,因為觸手可及,所以他惦念都不帶惦念一下的?
真是不知道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總不至於又被嚇到了吧。
翊坤宮就算搞事也該衝她來啊。
好奇g~
“想什麼呢?”
突然被人摟住,佩筠嚇了一跳:“你,你……說好要我冷靜幾天的?”
胤禛點了點懷裡人的鼻尖:“是嗎?朝朝原來還記得我說的是幾天。不過你今日忘記吩咐宮人守門了,我便進來了。”
天知道,之前封筆的時候他日日都來,結果日日進門後見不到人,問就是還沒緩過來呢,不想見他。
後面開朝了,可以說是忙的腳不沾地,也就今日才抽得出時間來過來一趟。
佩筠磨了磨牙:“謝謝皇上的提醒,等明日嬪妾一定記得吩咐。”
“好了,明日的事明日再說,朝朝一點都不想見我嗎?”
一向是威嚴自持的俊臉上露出幾分可憐巴巴的神色,佩筠不自在地小聲嘀咕道:“都沒臉見了,再想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想見我就意味著朝朝你掛念我,我是你在皇宮的牽掛。”
朝朝對他的感情,朝朝對富察家的感情,皇宮對她來說也就這兩個牽掛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多一個牽掛。
胤禛湊到懷裡人的耳旁,用這人最喜歡的聲音道:“朝朝,今晚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吧。”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萬事開頭難。
佩筠猶豫了幾秒,果斷向著撲面而來的情意投降:“只此一次。”
……
親蠶禮作為春日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典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