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您喝茶。”
惠妃看著身前的貌美女子就知道那傳言是真的,頓時嫌惡起了這個兒媳婦。
張佳氏一族除了張浩尚之外再無出息的兒郎,就這也敢嫌棄她的胤禔!
但是惠妃也不敢多為難,沒見皇上還在一旁看著呢。
“日後你當秉持婦德,勤勉持家,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
說罷,惠妃端過茶後吹了吹,抿了一小口,示意身邊的姑姑送上一對玉鐲作為見面禮。
見著那燙紅的指肚,康熙皺了下眉頭,惠妃這話說的難聽了些,辦事也不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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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捏著鼻子應下了這門婚事,她又何必作出這種為難的姿態出來。
“李德全,朕記得蘇州織造上貢來了幾匹絳紗色貢緞,取兩批花樣新鮮的來賞給大福晉;還有套紅玉團花石榴紋茶具一併取來與大福晉。”
朝輕當即行禮謝恩:“兒媳謝皇阿瑪賞賜。”
康熙點了下頭,一看惠妃還未收起的難看臉色和胤禔那一臉不覺明厲的樣子,心中就來氣。
惠妃是愚笨,胤禔就是瞎,自以為說了些漂亮話,也不瞪大眼看看他的臉色。
他難得屈尊一次,沒想到讓這對又愚又瞎的母子撈到了,當真是……
再看他那個新兒媳,一張滿是感激喜悅的小臉映入康熙的眼中。
不過幾件賞賜,何至於連眼圈都紅了,看來張浩尚養出來的女兒心思雖然通透但還是單純了些,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這心情一好,康熙直接又賞了一批不菲的賞賜給朝輕,論起數量來倒是比之前那位大福晉少上幾件,但價值上卻是高了好一截。
惠妃伺候康熙多年,自然曉得皇上這是對她不滿了,心中對朝輕的嫌惡又多了幾分,但面上親熱不少。
這對親親熱熱的婆媳挾著個尚不知發生什麼的胤禔送康熙出了延禧宮,而一出延禧宮,康熙卻是注意到了宮門外的兩人。
“何柱,你怎麼不在太子身邊伺候?”
何柱趕緊跑上前給康熙等人請安,然後道明瞭來意:“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說他今日請了眾兄弟喝酒暢談,自然先來請直郡王前去;太子妃也說想同直郡王妃聊一聊家常,這會兒諸位福晉都到了。”
康熙滿意頜首,到底是他親手教養出來的太子。
先前太子為使朝政清明嚴懲了索額圖,現在又主動友愛兄弟,甚至與胤禔不計前嫌。
“既如此,胤禔你就帶著你福晉去吧。回去告訴太子,朕會讓御膳房做幾桌席面送過去,他就無需擔心了。”
何柱立刻叩首應是,但他是高興了,朝輕也高興了,可惠妃與胤禔臉黑了。
去毓慶宮吃飯,哪裡比得上訓斥教導兒媳/在皇阿瑪眼前爭寵!
但聖口已開,誰敢反對。
胤禔是瞎,不是聾,只能帶著朝輕朝毓慶宮走去。
這一路上胤禔心裡存了氣,大邁步地朝前走,將朝輕、何柱等人都拋在了身後。
何柱雖然是個靈活的胖子,但也跟的費力,更別說本就體力不好還穿著花盆底的朝輕了。
眼瞅著看見那毓慶宮的屋簷了,朝輕忍不住鬆了口氣,洩出兩聲痛呼,落在身後的太子妃婢女金珠耳中。
看一看直郡王妃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勢,金珠瞭然,恐怕直郡王妃是不小心扭傷了腳腕,待會兒得回稟太子妃一聲,讓主子心裡有數。
毓慶宮。
胤禔看著這滿院子的兄弟,臉一下就黑了。
太子慣是個虛偽的,什麼叫先請的他,這些人都是飛過來的不成!
此時的胤禔完全忘了,他雖然是娶的是繼室,但他作為長子,諸位福晉都需要前來見上一見,而讓各位阿哥一併前來也就是傳句話的事。
四貝勒看著胤禔一人走進了毓慶宮,其身後不見那道倩影,眉心微蹙,好在他一貫黑臉倒是不怎麼顯眼。
而最喜美色的九阿哥跳了出來:“大哥,嫂子呢?怎麼你一個人先進來了。”
他是真心好奇,張佳家讓自家女兒故意扮醜,這得是多有自信啊。
他們作為皇子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張佳家真是小瞧了他們。
胤禔一愣,對了,他的福晉呢!
在場的都是人精,紛紛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知道胤禔是個武人,但你進宮敬茶結果把福晉給忘了,這得是莽夫了吧!
此時一道昌榮色身影出現在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