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是朝輕的生辰,但整個秋實院卻無一絲慶生的氣氛。
因為……
朝輕的嗓音有些虛弱,配上那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十分符合生病形象:“臣妾病了,恐染給王爺與幾個孩子,不過是個小生日,不必大張旗鼓的慶祝。”
她要是想辦生日宴,早就該準備起來了!本來就是為了躲他,還用得著胤禔今日馬後炮一樣在這裡獻殷勤。
沒見幾位妯娌都只是送了賀禮上門,請她來日再聚;就連早上剛走的太子殿下都只是悄悄地送賀禮上門,偏偏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敢來打擾她的補眠。
胤禔覺得自家王妃十分賢惠,本來還想囑咐兩句注意身體的話,卻覺得背後莫名一涼,莫非他被傳染了!
那可不行啊!他明日還得與明珠商討是否要對隆科多施以援手好挽救佟家的一二好感呢。
為了春秋大業,胤禔匆匆離開,連著一份補品都沒來得及囑咐下人送到秋實院,秋實院已經按時鎖上了院門。
“呼。總算走了。”
朝輕沒洗掉臉上的病容,繼續翻看起了自己收到的賀禮,當看到十四阿哥送來的禮物時,朝輕沉默了。
一對足有三指寬的金鐲上鑲嵌著各色玉石,美感沒看出來,倒是有幾分喜感。
怪不得胤禛能生出一個審美像是暴發戶一樣的兒子,原來他還有這樣一個弟弟呢。
……
中秋將過,馬場上綠草如茵,在滿目秋黃之前各色馬兒賓士而過,無引發陣陣喝彩之聲。
“大嫂,你總算到了,你看我將赤羽給帶來了……大格格也來了。”
穿著一身紅色騎裝的大格格福身行禮道:“見過三嬸嬸。”
“快起來吧。難得今日天氣好,可是得好好玩玩。”
大格格看向朝輕,朝輕點頭:“想去就去吧,難得的機會。”
說罷大格格帶著幾個嬤嬤朝著馬棚走去,而朝輕則是迫不及待地同赤羽互動起來:“乖啊,知道你想我了,這不是來了嗎。”
見著一人一馬的親熱勁兒,三福晉笑道:“ 瞧大嫂給它哄的,我都要吃醋了。”
“那不一樣。前些日子宮宴上不剛見過。”
一說到前些日的中秋宮宴,三福晉就有一肚子的八卦同朝輕細說,兩人騎著馬在場邊溜達,而三福晉的八卦也從佟國維請了長假,隆科多至今還在大牢中關著,最後說到了十阿哥酗酒上:“這幾日瞧著倒是好多了,只是沒什麼笑模樣,眼瞅著婚期就在一月之後,唉。”
朝輕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鞭子:“有買醉度日的功夫,倒不如讓想辦法讓自己在未來好過一些。咱們這些人又誰活得容易呢?”
三福晉想到誠郡王府後宅裡那一窩的鶯鶯燕燕就覺得朝輕是難得的通透:“大嫂的確心善。”
不遠處大格格已經與那多爾濟色稜見了面,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自然想得到這背後的拳拳愛女之心。
既然總歸是要嫁到蒙古去,除卻銀錢奴僕,這有感情的到底是不一樣。
朝輕笑了笑:“嫁人對於女兒家來說不亞於二次投胎,我不過是一旁瞧著而已,稱不上心善。”
三福晉的閨名正是福音。
“一旁瞧著就夠了。”
三福晉感慨一句,剛想叫著朝輕去跑兩圈,只見大格格騎著的馬不知為何發了瘋,朝著她們兩人衝來。
“小心!”
當一片空白的大腦恢復記憶時,三福晉只看到那匹瘋馬的脖頸上插入一枚金簪和一柄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
“大嫂,你……沒事吧。”
朝輕抹掉箭在眼邊的鮮血,散落的一縷頭髮垂在耳邊滴落著點點鮮血:“沒什麼大事,先送大格格出去。”
三福晉嚥了下口水,大嫂這一身鮮血的樣子,看著可比臉色蒼白的大格格有事多了,但她不敢勸。
她們這邊的騷亂反而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更何況還有朝輕那一身的鮮血簡直是讓人給險些瞪掉眼睛。
“這真是大嫂啊……”
:()綜影視:苔花亦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