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讓一朵花用四肢行走是什麼感受。
朝輕:謝邀,正在努力適應中。
現在她的經脈還在適應濁息和靈氣的同時流淌,導致朝輕無法呼叫足夠的法力幻化人形,再加上來到這方世界後朝輕幾乎沒變成原型過,所以剛邁出一步,朝輕直接同手同腳滾下矮榻。
睚眥必報的天道!
誰家渡過神君劫的甘霖都不夠支援化形的,就知道欺負她們單打獨鬥的花!
呸!
經歷過身軀重塑的朝輕如今一舉突破至神君階級,前路會走的更遠時,也意味著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修習。
所以朝輕現在連個懸浮術都用不出來,加上對身軀掌控不熟練,直接一頭撞上了門檻,撞了個眼冒金星。
朝輕暈乎乎地想道:連她都撞不碎的門檻,這太晨宮真是哪哪都是寶貝啊。
羨慕,想……
“唧呀!”
得,她也別嘲笑被天雷給劈散的渺落不會說人話,現在她也不會。
東華還是頭一遭聽到這十尾天狐的叫聲,上古時期偶爾有兩隻誕生於世,落地便能口吐人言,看來他手裡這一隻的確是成功重塑為了神魔之軀,不然也不會將先前的修行劈了個乾淨。
“是本君將你撿回來的,這份恩情你需得記得。”
原本安靜的黑色毛團立刻唧呀唧呀地叫起來,東華雖然聽不懂這狐狸語但憑動作也能看出來這毛團子在與他討價還價。
“不想認?”東華將黑色毛團拎到蓮池旁,一晃一晃地似乎下一秒就要鬆手:“擅闖妙義淵的罪本君還未同你清算,細細追究起來你怕是要去誅仙台走上幾遭才夠。”
朝輕不想變落湯狐狸,四肢並用地抱住東華的手,正手忙腳亂呢,聽到誅仙台時一個不留神,直接落入蓮池中。
“唧呀!”
很好,她記住了!誅仙台!
蓬鬆的皮毛打溼後黏在瘦弱的身軀上,圓潤的黑色毛團瞬間縮水兩三倍,而罪魁禍首還蹲在池邊看戲般地盯著狐狸刨水。
“還真是隻狐狸崽子,扔進誅仙台後怕是連二兩仙骨都沒有。”
剛爬上岸的朝輕氣得直翻白眼,再配上她如今的可憐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十三天霸凌案件現場。
證人---重霖端著自家帝君讓人準備的靈食進來時直接目睹這一幕,尤其是看到帝君還撐著下巴蹲在半蹲在一旁看戲時只覺得恍如隔世。
自從帝君隱居在這太晨宮後,鮮少看到帝君這副只是為看而看的姿態,不摻半分謀算。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看不出來。
“愣著作甚?”
重霖快步上前,剛想將托盤置於桌上,但聽見地上攤開的黑餅‘唧呀’了一聲。
這……放地上?
重霖試探性的動作未收到警告性的眼神:“帝君,那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
東華瞧著已經吃起來的朝輕,伸手剛將托盤拉遠了些,又被兩隻爪拉了回去,雖然沒拉動。
“本君的東西可不是白吃的。”
朝輕吃的頭也不抬,她幾世加起來還未活千年,能算計到祂也是鑽了漏洞。
至於這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石頭精,呵呵呵。
吃他一頓靈食而已,她還想蹭靈氣,蹭地盤,主打一個債多不壓身。
一個控火術升騰在朝輕周圍,圓潤的黑色毛團再次出現在太晨宮中。
“還是這副樣子比較順眼。”
嗯嗯嗯,你說的都對。
直到把兩倍份量的靈食都吞進肚中後,朝輕滿足地打出一個飽嗝:“唧呀。”
攜帶著療愈能力的靈氣隨著功法的運轉流遍全身經脈,修補了那些因濁息侵蝕而留下的傷處;雖然這是靈濁雙行的代價,也會使得經脈越發強健,但那些蝕骨的疼痛如影隨形,讓人片刻都不得安眠。
朝輕睨了一眼那盤坐在蒲團上沏茶的帝君,試了兩次後跳上另一側的蒲團。
東華沏茶換水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雖不是有意,但還是讓朝輕看的入神。
她能感受到東華身上的氣息平衡融匯,並非像面上那般選神棄魔,對於朝輕來說借鑑價值極高;而且……
帝君的姿容也是天地間獨此一份的,郎豔絕世,尊貴天成。
想到這,朝輕不由得抬爪遮了下自己毛茸茸的臉,膽大包天!
“魔氣本滅,所到之處萬物同化;濁息生欲,源自七情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