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待朕回去便召見秦立,這慈寧宮定讓皇額娘住的舒服。”
太后應了聲,淡淡道:“尚在孝期,不宜大動干戈,哀家就讓福珈去重華宮傳了道口信,出來後多抄寫些佛經祈福吧。”
接二連三的驚喜讓弘曆飄飄然,恨不得現在就把太后抬到慈寧宮去,而一旁的皇后雖笑得有些僵硬,但也不礙當下的其樂融融。
而此時一臉鄭重的福珈走了進來,先給弘曆和皇后請了安,隨後欲言又止道:“太后,奴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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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你一人,側福晉呢?”
弘曆也是奇怪,按理說青櫻應當過來謝恩才對:“可是側福晉身體有所不適?”
至親去世,青櫻本就傷心,又被無故幽禁在重華宮內,定然心有鬱結,等出來後需得好生……
“青主兒不見了。”
“你說什麼!”弘曆起身站起,散發的怒氣已然讓屋內跪倒一片:“青櫻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
福珈連忙回稟:“當時青主兒的侍女藉口說青主兒睡下了,奴婢也沒多想,但後來多問了幾句才發覺不對勁,進去一瞧裡面竟是…竟是…穿著青主兒衣裳的海常在!”
皇后當即就想明白了,潛邸時海常在與青櫻最為交好,這回估計是換青櫻出來見皇上的,卻沒想皇上來了壽康宮,還被太后抓了個正著!
聽了回稟的太后猛烈咳嗽起來:“什麼!咳……咳咳……讓人去找!咳咳……皇后,你去審問海常在,這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消失了!”
皇后一口應下,婆媳默契終於上演,但她與太后是高興了,弘曆的臉卻黑了,偏他還什麼都不能說,不然便是違背孝道。
弘曆心中免不得生出幾分對青櫻的埋怨,他都讓王欽送去東西了,怎麼就不能再等等他,還有那海常在!偏幫偏信!不堪大用!
有了得以遷怒的人,弘曆立刻吩咐道:“來人!去將海常在看押起來,嚴加審問!”
作為御前大總管的王欽猶豫了,這皇上只提海常在,就是還念著青主兒,可這青主兒又是與海常在交好的,這輕不得重不得的,真不是什麼好差事,即便他向著皇后,也不想得罪寵妃啊
但師傅有難,徒弟效勞。
王欽給身後的李玉遞了個眼神,李玉還沒反應呢,一身穿藍色蟒袍的人立刻衝了出來:“奴才領命!定然為皇上審問個明白!”
弘曆也不是一定要王欽去辦,王欽作為御前太監總管,需要他的地方還多著呢,但如今弘曆心中怒氣翻湧,見跟前得用的奴才也不積極為主子分憂,這怒氣往上連打了個好幾個滾。
只是礙於太后和皇后,又見衝出來的也是御前的熟面孔,這才沒發作出來。
“去吧。今日之內,朕要見到結果。”
微佝僂的身體不見半分奴顏猥瑣,反而像是一被暫時彎折的青竹,風姿不改:“奴才領命!”
等那人帶著人出去了,李玉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進忠機靈,不然這事被推到他頭上,他還怎麼去見惢心啊。
好在青主兒馬上就能出來了,那時他也能經常見到惢心了。
殿外。
下了一整日的暴雨已變為遮天雨幕,冰涼的雨絲卻澆不滅進忠那從未熄滅的野心。
進忠也沒想到他的機會來的如此快,以往他師傅還裝孫子呢,哪裡能輪得到他出頭;可沒想到兩個都裝了,今日還偏巧是他跟著,當真是天賜良機。
點好人後進忠撿了把傘就向外衝去,這宮裡所有人之間就靠著一個利字繫著,只要他爬的夠快夠高,哪怕是寵妃又能拿他如何。
何況這宮裡的風向不是東風壓過西風,便是西風壓過東風,沒見有幾人能永遠做寵妃的,可他卻會一直向上爬,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
藍色蟒袍被刮進傘下的雨滴浸溼,趨向深黑的顏色模糊了蟒袍的邊界,襯得那撐傘的人氣勢越發逼人。
隔著連綿雨幕,進忠忽然回首與一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相撞,落入一雙淨如初雪的眼眸中。
相視一息,雪化春水,心湖花開。
……
春蟬給大茶壺裡灌滿了井水,拎到爐火上後一扭頭髮現嬿婉又趴在窗戶前望著外面。
“冬雨這麼涼,回頭著涼了該怎麼辦!”春蟬有些生氣,宮裡當差時最怕生病,能找到太醫開藥治病的都是少數,大多的都是自己熬著。
就算是找到太醫醫治,但主子調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