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辦事,後來是看見我們結婚的訊息,她才打電話問了我近況。
我沒和她報平安,雲皎山莊這個名字,也和她毫無干係。
那天她答應幫我辦事,但我需要滿足她兩個條件,一個是帶她去雲皎山莊吃頓飯,另一個是陪她去見她父親,那件事很急,我本想辦完再向你解釋,但我沒料到,她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對你動手……
是我不好,那晚,你明明提醒過我,告訴過我你不舒服,可我以為,你是在吃醋。”
“所以呢?”
我冷冷反嗆回去:
“你現在是想讓我原諒你?她都在我面前那樣宣示主權了,你真的看不出來麼?
他為你整理領帶,為你洗衣服,在她面前我才像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殷長燼,你的女人差點害死我,我向你求救,你視而不見,你覺得我會大度到,不計前嫌喜歡一個無視我安危的人嗎?
哪怕她說的那些話,有十分七八的假,但也有十分二三的真,真正讓我寒心的是你的反應,殷長燼,我們不合適,我也不會原諒你。”
無情掰開他摟在我腰上的手,他急了,眼眸泛紅地再次拉住我指尖:“梔梔,你可以不原諒我,讓我留在你身邊贖罪可好?”
“殷首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賴著我不放。”
我想甩開他的手,奈何甩了兩把都沒甩開。
還要再甩,他卻猛地把我按進懷裡,咬緊牙關死纏爛打道:“我就要你,梔梔,哪怕你不愛我了,我也會纏你一輩子,哪怕,把我的命送給你,我都甘之如飴。”
“我不稀罕你的命,你放開我。”我掙扎著要推開他,一晃神,又瞥見黑氣襲了過來。我拿他沒辦法地著急道:“殷長燼放開我!有東西又要攻擊你,不想死的話就老實點!”
不料這傢伙危急關頭卻精蟲上頭,抱著我闔目頹廢道:“你不要我,又何必在意我的死活。”
我推不開他,只能著急地隔著他抬手施法,一道黃符打過去,強行驅散那些髒東西。
“此處不能久留,快去喊上你的那些廢柴手下,有什麼事出去再說。殷長燼,我只有這丁點本事,在這裡滯留太久我會扛不住的,到時候我們就只能一起死在這裡了。”
好在他這會子還是存有幾分理智的,聽我這麼說,乖乖放開我的身子,但隨即又牽上我的手,像是唯恐我下一秒就把他丟了似的。
“梔梔,我們不會死在這裡。”他低頭往我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個吻,爾後又恢復上位者的清冷神色,凝聲與那些沒緩過勁的小領導們說:“都不要耽擱了,我們走吧。”
渾渾噩噩的老總們拍著心口站都站不穩,不放心地問他:“老大,我們真的能出去嗎?不會又像之前那樣,每次一出門就自動回到上面吧!”
“就是啊,我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再回到上面,我們會被活活累死的!”
“而且老大你也清楚,六層有多可怕,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才從六層下到四層……還好夫人趕過來了,不然我們連樓梯都找不到!”
殷長燼伸手攬住我的腰,不等我反抗就牢牢鎖住我,冷冷道:“有我夫人在,我們一定能走出去,我夫人很厲害,我的命,就是她救的。”
幾名老總相視一眼,沒有多猶豫,果斷直起腰身喘著粗氣答應:“成!我們信老大的,那我們就再試一次。”
“對,反正多試幾回不吃虧,不試就會死在這裡!”
我不太樂意地想拿開他礙事的手臂,誰料到他竟厚著臉皮趁機低頭往我腦門子上親了一口,目光深情悠長的輕輕說:“我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我若弄丟了她,天理不容。”
我:“……”
呸,花言巧語。
不過,我突然就明白那些髒東西為何那樣執著地要攻擊他了。
他身上,竟透著金光……是冥王給他加了陽壽!
我趕緊撈過他的手腕,指尖放在他的脈搏上安靜探了幾秒鐘:“五十年……壽終正寢……”
他能活到八十歲!
嗚我偶像真是個絕世好神!
“什麼五十年?”他淺淺問。
我一哆嗦,放開他的手,冷漠回應:“沒什麼。”不自在推了推他:“你不放開我,我怎麼用法術送你們出去?”
他愣了愣,反應過來,乖乖鬆開我的腰身。
我抓住他的袖子,將他往鐵門旁帶。
這道鐵門,應該就是與外界的連線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