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進來,只能咱們徒步爬上去……梔梔小心,路上都是碎石子,別滑倒摔著。”
白大哥很照顧的拉住我胳膊,扶我沿著小路往前走。
冒著更深露重的夜色往前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於在漆黑夜幕裡,遙遙看見三兩明光。
那就是有關部門在山腳下搭的帳篷了。
就要見到長燼了,我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腳下的步伐也由疾走變成了快跑——
“哎梔梔!”
“你慢點!”
我狼狽的跑向有光那個地方,在離帳篷還有三百來米的距離時,在附近巡邏的武警警惕端槍對準我。
須臾,有人掀開帳篷門簾出來,看見我,亦是果決地快步奔向我——
“梔梔!”
“阿燼……”我拔腿就衝向朝我迎來的那個男人,一下撞進他的懷裡,跳起來,雙腿夾住他的腰側,開心的掛在他身上。
他默契的托住我臀部,心疼地將我緊抱懷中,欣喜柔聲喚我:“梔梔,夫人……”
幸好,幸好他還活著,只是胳膊與脖頸處受了些皮外擦傷,臉上有血,還能抱住我,還有力氣抱我……
我開心到趴在他肩上掉眼淚,嗚咽著責備:“壞蛋,你嚇死我了。”
他溫柔抬手,輕撫我的腦袋,大手落下時欲放在我肩上,但又遲疑著,將手改放在我背後。
似乎,在有意避著我肩上傷口。
可我已經用外套遮住了染血的肩膀,他怎麼知道我肩上有傷……
“怪我,讓夫人擔心了。”
“阿燼,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就真要去給你陪葬了……”我不顧臂上皮肉裂痛,用力摟住他的脖子,遲遲不肯從他身上下來。
他聞言好笑著拍拍我後背,耐心哄著我:“有老婆掛念,我死不了的。”
“下次再這樣以身涉險,我和你拼命!”我委屈的拖著哭腔威脅。
他溫柔笑著,頷首答應:“好,為夫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幹這種有風險的事,不讓夫人為為夫掉眼淚。”
“阿燼……”我貪婪的粘著他,悶頭埋進他的脖窩裡,吮吸著他肌膚上的淺淺清香,這才感覺到踏實、放鬆……
“哎呦,有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不就是趕上幾回爆炸,瞅大侄媳婦哭的,害怕的。不像我們,被炸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一個人為我們掉半滴眼淚。”
這賤兮兮的語氣,一聽就是殷三叔。
我好奇抬頭,本以為只來了一個殷三叔,沒想到不知何時,長燼身後竟已經站了烏壓壓好幾位身穿制服的中年領導……
領導們目睹此幕,皆是相視會心一笑。
我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立馬從長燼懷裡跳下去,尷尬地偎進長燼懷裡,沒臉見人:“三、三叔……”
殷三叔沒心沒肺的應道:“嗯哼?現在想起來三叔了?我還以為你腦子裡只記得你老公阿燼呢!”
他這樣說,我更不好意思了,牽住長燼的手臉紅害羞:“三叔你、說什麼呢……我肯定要第一個關心我老公啊,沒忘了您……”
“只是還沒臨到您。”長燼體貼把我摟在懷裡護著,挑挑眉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刀。
殷三叔臉一拉,佯作失落地捂胸口,扭頭就和那些領導們告狀,
“瞧,我就說吧,我這個大侄子最沒良心沒孝心,還是二侄子懂事,就一個小時前,山爆炸的時候,這孩子還救我一命呢!”
二侄子……我這才留意到,殷河書竟然也在!
殷河書雙手抱胸不給面子的拆臺道:“那是因為我哥推了我一把,我順手拽上你的,嚴謹講,今晚咱倆的命,都是大哥救的!”
殷三叔乾笑:“呵、呵呵……成吧成吧,早知道就不提這一茬了,又白欠大侄子一個人情!”
年長些的老領導聽著兩人的鬥嘴,笑道:
“拾玉啊,你就知足吧,有這麼兩位優秀明事理的侄子,你的命,已經夠好了!
雖然你現在還沒結婚沒孩子,但我們可都能看得出來,你這兩個侄子對你,不亞於普通人家的兒子待父親!
你這兩個侄子,可比親兒子還親!”
殷三叔拍拍袖子嘆氣認命:
“所以啊,他倆懟我,我都一笑而過,從不揍他倆。不然就以長燼河書兄弟倆這一個比一個嘴毒的壞習慣,我早在他倆小時候就把他倆揍得屁股開花了!”
眾人聽罷皆是哈哈大笑出聲。
我不明所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