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殷河書:“你……怎麼也在這?”
殷河書雙臂環胸傲嬌道:“怎麼?就允許你們鐵面無私六親不認,就不允許我替天行道大義滅親了?”
我噎住。
長燼用拇指輕輕捏了下我的掌心,溫言慢語地同我解釋:
“河書一直都站在我們這邊,他清楚他爸與四叔做的都是違法且傷天害理的事,我們能順利查到玉山,弄清那些失蹤女孩的身份資料,都是靠河書提供的線索。”
“原來是這樣……”我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本以為殷河書滿腦子都是與長燼爭家產……沒想到,他竟如此明理分是非。
說話間,身後驟然掀來一陣不太正常的陰風。
我扭頭,竟見西面天空出現了一片紅光……
“他們還沒走?”我緊了緊眉心。
長燼道:“他們逃得快,爆炸的時候,他們跑到了西邊。看樣子,今晚他們是想和我們決一死戰。”
白大哥沉聲說:“現在玉山已經出不去了,他們啟了新陣法,老闆,我們該怎麼辦?”
長燼低眸深深看了我一眼,默默與我十指相扣,威嚴啟唇安排:
“三叔與河書,你們跟著謝局長繼續去查詢那些女孩的下落,抓捕殷立疆與殷志國。我和小黑小白,還有夫人,我們去會會那些玄門人士。”
殷三叔與幾位領導相視一眼,點頭:“好,大侄子,大侄媳婦,你們注意安全。”
“無妨。”
我努力鎮靜下來,陪長燼,帶著兩位大哥覓著紅光的光源,一路往西走,最終在一座矮山的山腳下,見到了列隊整齊,準備充足的許廣海、鳳微雪、金莫為、及玄門那些副會長,秘書長,還有百十名身穿統一制服的玄門替死鬼小弟子。
見我和長燼夫妻倆現身,許廣海負手冷笑:“兩位,終於還是來了!”
鳳微雪先前在路上吃了癟,心急地催促她師父:“師父,別和他們廢話,動手吧!”
許廣海手裡盤著倆大核桃,不急不躁地陰笑著:“竟然能破我的血瞳陣,有點本事,不過為了破陣,小丫頭你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吧。”
我心虛地下意識將受傷的手臂別至身後,不耐煩地質問:“你還想再打一回?”
許廣海勾唇:“非也……”陡然眸下一凜,目露兇光,“這次,是想要你的命!六年前讓你僥倖逃掉了,秦梔梔,如今,你也該回來了!”
他還是想抓我回去做藥人!
我將長燼擋在身後,咬牙凝聲道:“你做夢!”
許廣海仍氣定神閒盤著手裡褐紅包漿的大核桃,故意舊事重提刺激長燼:
“殷首富你還不曉得吧,你的夫人,當年在鄉下嫁過人,還生過孩子,那個孩子,可是最適合拿來煉丹的聖體!”
不等我慌起來,長燼就從後摟住我的腰給我撐場子,“那又怎樣,梔梔,從今往後,都是我的女人。”
“你竟然不嫌棄?”許廣海盤核桃的動靜一停,長燼冷哼一聲,反諷道:“都什麼時代了,還用這種事來威脅一個女孩,真是丟盡玄門的臉!”
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許廣海再次陰笑兩聲,雙手背後:“好好好,那我今天,就送你們這對恩愛鴛鴦,一起下黃泉!”
抬手一個手勢,身後無數玄門弟子立馬齊齊結印施法,喚醒他們早就設在玉山上方的那個詭異大陣……
又一個手勢,小嘍囉們蜂擁朝我們圍過來,施法攻擊。
我還是習慣性把長燼護在身後,一手擋在長燼身前,一手結印,趁著體內強行提高雙倍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洩掉,一掌一道銀光,打得那些小嘍囉似螞蟻般接二連三的飛出去……
兩位大哥也出手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人,站在許廣海身畔的金莫求不死心再次飛奔過來向我出手,只是這一回,我與他徒手過了還沒有三招,我就一掌擊在他胸口,將他打得鼻血都噴了出來——
“師父,你看啊!”鳳微雪著急拉住許廣海袖子,許廣海眯眯眼,下一秒,突然瞬移至我面前,抬掌向我襲來。
我眼疾手快的推開長燼,雙手聚起一身靈力,猛地朝他對打過去,可能是因為我用了九成力,而他並沒有全力以赴的原因,我這一掌竟將他也生生逼退了回去。
他半晌才艱難站住腳,昂頭再看我,眼神頗為詫異:“呵,沒想到,你的法力竟能這般強大,不過……你還是得死!”
他猛地抬手召出一枚暗金色雕兇獸的銅鈴,鈴鐺還是鳳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