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兩人拌嘴,精神放鬆地吃荷包蛋。
但,脖子疼疼的……
我不自在的揉了揉。
小白心細地趕緊問我:“小梔梔你脖子怎麼了?”
我活動了下肩膀,“沒事,可能是睡覺落枕了,脖子痠痛痠痛的。”
範大哥一口面嗆住,臉上表情怪怪的,趕緊拿紙巾擦嘴:“沒、沒事,落枕好治,養養就行了。”
嗯,我也這麼覺得。
吃完飯,我算了下自己已經好幾天沒回算命館了,打算回去瞧一瞧,萬一有生意呢。
範大哥和小白哥本想跟著我一起過去,但我覺得反正來回就一兩個小時的功夫,我回去只是看一眼就又回來了,實在沒必要辛苦他二位跟我一起跑,便說服了兩位大哥安心在家裡等我。
殷長燼安排的車就在家門口,我拎著包準備出殷宅大門,卻正巧,撞見了臉色煞白、精神異常的殷芷。
殷芷的身上還在往外散發著黑氣,是那惡靈在吸食她的精元。
眉心發黑,看來她並沒聽我的忠告,最近又去找人鬼混了……還一夜三個!
我並不屑於和這種私生活混亂,人品差勁的富家千金打交道,反正這幾天我們相處得也不是很愉快,和她撞上,我選擇當做看不見直接走。
然而見我光明正大地無視她,她倒發癲地主動攆過來抓住我胳膊糾纏道:“你什麼表情?怎麼?看不起我!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耐煩地甩開她,掃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凝聲道:“你還不去醫院檢查?”
昨晚不是看過老中醫了嗎,難道她突然轉性願意做個人,想留下這個孩子了?
她嘴唇發白,瞪大雙眸咬牙切齒的怒吼:
“你再造謠我撕了你的嘴!鳳梔梔我告訴你,我已經去找微雪算過,微雪說我身邊根本沒有什麼厲鬼,還有,我只是天冷了身體弱宮寒才出血,醫生給我把過脈,我並沒有懷孕!
我警告你,你要是膽敢到玉池面前胡說八道,我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昨晚的老中醫沒把出她懷孕了?
撞上騙子了吧!
我冷淡地看著她說:
“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而且,我和周少也沒有那麼熟。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儘快去醫院做個檢查吧,畢竟名聲錢財都沒有小命重要。”
“你!”她還欲撒潑發怒,我卻拎著包轉身就邁出了殷家大門的門檻。
這種人不值得和她浪費口舌。
看在她是殷長燼堂妹的份上,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過了,至於她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她的造化了。
司機把我送到太平路的算命館門口,我下車,抬頭見算命館的門敞開著,心下一喜。
邁著輕鬆的步伐走進算命館,屋裡果然有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在幫忙擦拭架上桃木法器。
“二叔!”我歡快小跑向他,撲到他跟前給了僵住動作的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慶幸地嬉笑道:“我就知道,算命館的門開著一定是你過來了。二叔,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中年男人聽見我的聲音,猛吸一口氣,小心放下手裡的法器與抹布,心疼地把我從懷裡撈出來,眸光慈愛溫柔:“小丫頭終於回來了,這幾天二叔都擔心壞了!”
我乖乖衝他一笑:“我不是給你發資訊報平安了麼?你的老人機又壞了?”
中年男人嘆息道:“不是手機壞了,資訊我收到了,只是我還沒見到你的人,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你說你嫁到殷家,殷家可是京城首富,二叔也不敢去找你。
老太太現在也正住著院,我不方便去探視,我想知道你這孩子還好不好,只能每天都抽出時間來算命館等幾個小時。
好在,今天張大娘說家裡蒸包子,讓我留下吃午飯,我這才沒錯過和你見面的機會。”
我看著眼前這位面容佈滿黑疤的長輩心底暖暖的,也就只有他和奶奶才會在我出事時,這麼真心實意地緊張擔憂我了。
二叔是三年前來算命館打零工的,那時我還在上大學,雖說有京大每年二十來萬的獎學金,及學雜費全免的特權,可我還是清楚地認識到要想在京城站穩腳跟,就必須要有賺錢的能力。
光靠吃學校的獎學金維持我和奶奶兩個人的日常開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獎學金頂多只能養我四年,我如果能學會自己賺錢,就能靠自個兒的本事讓奶奶跟著我衣食無憂了。
於是我偷偷用學校發的獎學金在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