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安四海也駕車追了上來,看見阮飈躺在一旁,連忙停車走了過來。
“豺狗,你怎麼樣?”
阮飈迎上安四海那發自肺腑的擔心目光,心中欣慰,擺了一下手開口說到:“沒事,斷了兩根肋骨,四海哥,你先象徵的追一下吧,別追太遠,剛才他們過來時看我的眼神不善,你要當心啊。”
聞聽此言,安四海臉上閃過一抹猶豫之色。
剛才阮飈駕駛摩托追出去的一瞬,趙寧海就當場下令提升自己為趙家基地二當家,其他當家豈能不心生妒忌,以後在基地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過安四海心裡清楚,只要有阮飈在,就沒人敢真正向自己下手。所以現在,他壓根不想再追下去,只想馬上帶著阮飈回基地療傷。
但是現在自己剛剛上位,現在正是表現的時候,還是需要裝模作樣的追一陣才是。
可是現在阮飈受傷,萬一有人趁著自己不在對他暗中下手,自己可就徹底失去了依仗。
阮飈看出了安四海的心思,淡淡一笑:“放心了,就算斷了兩根肋骨,豺狗還是豺狗。”
說著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手槍,迅速更換了彈夾,手法乾脆利落,絲毫沒有收到身上傷勢的影響。
就在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四海哥,我送豺狗哥回去。”
兩人抬頭望去,一個男子慢慢的走了過來,距離兩人一米左右停下腳步,手裡沒有任何武器,臉上帶著一絲恐懼,身上破爛的背心上面用白漆寫著9527。
安四海反而放下心來,看來有人開始投奔自己了,只是豺狗身上殺氣太重,讓他有點害怕。
阮飈點點頭,來人迅速上前一把,俯身把阮飈扶了起來。
“對手不簡單,你追追就回來。”阮飈對著安四海叮囑了一句,扶著9527轉身慢慢向基地走去。
安四海看著阮飈的背影,欣慰的點點頭,上車向黃永利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還有不少人裝模作樣的衝了出來,阮飈剛走了幾步,就被撞了好幾下,肋骨的斷口摩擦著血肉,疼的他倒吸了幾口涼氣。
9527立刻察覺到阮飈的情況,停下了腳步,抬頭四下看了一眼,貼心的開口:“豺狗哥,我先帶你到路邊那個長椅上躺下,免得被這群人亂糟糟的擠到。等他們過去了,我再扶你回去。”
阮飈點了點頭,這小子很有眼色嘛。現在四海哥成了二當家,正是用人之際,可以培養一下。
倒不是阮飈好糊弄,只是9527已經被他和黃永利之間的龍爭虎鬥嚇壞了,臉上的害怕是發自內心的表現,反而沒有一絲殺意。而且這個提議正合他意,阮飈破天荒的笑了一下,任由9527把他扶下了路基,慢慢的躺倒在了長椅之上。
9527撕下半扇背心,細心的為阮飈擦拭了額頭的汗水,眼睛無意的瞟向了路面。幾分鐘後,追兵全部走遠,路上再也沒人出現。
“豺狗哥,來,我扶你起來,這會路上沒人了,我正好扶你回去。”
“好。”阮飈說話還是那麼言簡意賅,不過在扶著唐軒站起來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名叫什麼,我好像在哪聽過你的聲音?”
“呵呵,我的名字叫.....”話音未落,9527突然慘叫一聲,背後似乎遭遇重創,猛然跪倒在地。
阮飈也被晃了個趔蹶,但他立即明白有人偷襲,從9527的倒地來看,對方在他身後。瞬間之內,阮飈立即反身下蹲,用長椅擋住自己,手槍已經瞄準了長椅背後的黑暗之中。
來人是高手,黑暗中之中沒有任何輕微的呼吸和心跳之聲,武器也很奇特,因為自己沒有聽到任何的破空之聲,是用什麼襲擊了9527?
阮飈瞪大雙眼,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目光如炬地緊盯著前方那無盡的黑暗,彷彿要將其看穿一般。四周靜謐得令人心悸,只有他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突然,噗——一聲輕微卻又致命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阮飈猛地感到一陣劇痛襲來,猶如一把燒紅的鐵鉗直插心窩。他下意識地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截鋒利的匕首竟然從自己的心窩處冒了出來!殷紅的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沿著冰冷的刀尖不停地流淌而下,一滴、兩滴……迅速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隨著鮮血流逝,阮飈的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他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朦朧,世界在眼前逐漸失去色彩。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個聲音卻清晰地傳入了他即將消逝的意識之中。